李局长被唐河的无情气得,一直追骂到大街上。
四周还有不少人在看热闹。
哟喝,局长亲自追出来骂的人可不多啊。
新车到手,必须得瑟一下啊。
唐河一大早,拽着林秀儿出门上车,咱上旗里去逛一逛。
铁包肉的车跟肉包铁的摩托还真不一样,暖风一打,车里热的烘的。
路虽然破了点,颠了点,也滑了一些,但是开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驾驶感受呢。
镇子离旗里足有上百里呢,慢悠悠地开着,漫漫雪景怎么也看不够。
这年头没那些车,孤独的面包车里头,可一点都不孤独。
林秀儿脱了大棉袄,里头的毛衣是新织的,勾勒着她美好的身子。
唐河看着眼热,索性把车向旁边的小道上一开,往林子边上一停。
林秀儿一愣:“咋啦?”
“车有点毛病,歇一会就好了!”
“啥毛病啊?”
唐河拉着林秀儿的手说:“啥毛病不重要,反正停一会就好了,咱俩唠唠呗!”
“有啥唠的,有事儿回家说呗!”
唐河瞄着面包车宽敞的后半截,心里更热了,“媳妇儿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俩……”
林秀儿吓了一跳:“你疯啦,这荒郊野岭的……”
唐河看着慌乱的林秀儿,顿时心中一跳,哪怕是整过多少回的夫妻了,可是还没过三年呢,依旧当饭吃。
唐河的瞎话张口就来:“你看,咱俩在家那么整,也没个动静。
前两天跟我一块进山的,有个风水大师,人家说,我五行属土的,你是属水的,在家里不合适,要是在这荒郊野岭的整一下,肯定就中了!”
林秀儿连耳朵都红了,“你,你咋把这事儿也跟人家说啊!”
“又没说细节,怕什么,来嘛来嘛,咱俩整完了,车也好了!”
“别了,我,我不好意思!”
“又没有别人,山神爷见证嘛!”
唐河一句没别人,又来一句山神爷见证,搞得好像真有在旁边瞅着一眼。
林秀儿紧张得身子都发抖了,更是泛起了嫣红,比在炕上的时候还要漂亮。
唐河整的直迷糊,林秀儿也一副快要昏的模样。
天儿太冷了,车还启动着,忘了把窗子开一些,两人差点中毒倒在这。
但是在极限当中,却别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啊。
唐河赶紧开窗透气,林秀儿满面娇羞,好像还没结婚那会似的。
两人到了旗里,大冬天的也不影响女人逛街的兴致,哪怕这年头没啥好逛的。
可是女人逛街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讲道理的。
唐河爬冰卧雪,连翻几个山头都不带喘的,硬是被林秀儿溜得腿儿都快直了。
唐河是真服了,赶紧拉着林秀儿去下馆子。
一看那菜价,林秀儿好生心疼,这要是在家的话,这一顿花的钱,都够在家里吃两月了。
不过林秀儿却没有扫兴,强忍着才没说贵不贵这种话。
不过饭馆的菜,也是真好吃呀,除了人家舍得用油下料之外,那股子锅气味儿,就是在家里做不出来的味道。
两人找了个旅馆住了一宿,这一宿也没消停。
这玩意儿,好像不在家,在哪都格外的有兴趣。
结果半夜还被查了,亏得林秀儿心思,带了结婚证,要不然的话这事儿可就说不清楚啦。
两人又逛了一上午,大包小包地买了不少东西,这时候就看出面包车的好处来了,贼能装。
两人开着车往回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唐河一扭头,就见到林秀儿泛着水光的眼睛。
“那个……车是不是该出毛病了?”
唐河一愣,好家伙,来的时候她还不肯那不肯的,几乎是半强硬地才刺激了一下。
现在好了,她居然主动起来了。
那这个车,必须得出毛病啊。
这回有经验了,车窗得嵌条缝透透气才行。
唐河回到家的时候,腿儿都是软的,直接上炕歇着了。
林秀儿倒是精神十足,拎着东西去了前院,然后就传来了小弟挨打的哭嚎声,不用说,这是偷吃的被老妈给揍了。
唐河迷的糊的刚要睡着,突然一惊翻身坐了起来。
杜立秋站在炕沿处,抱着膀子,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你要嘎哈?”唐河喝问道。
杜立秋闷声闷气地说:“你俩去旗里,咋不叫着我和三丫呢?”
唐河怒道:“我们两口子出门,叫你们嘎哈呀!”
杜立秋抽了抽鼻子,冷冷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干了啥,我鼻子一抽就闻着味儿了!”
“我们是正经两口子,有啥不行的?”
“我是说,我跟三丫也是两口子啊,你俩在车前面,我俩在车后面,又不是放不下!”
唐河气得跳起来把这个虎逼哨子踹了出去,你这个虎逼大渣男,还特么走在时代前列了。
唐河正在打杜立秋,武谷良骑着大摩托来了,一进院就从摩托上跳了下来。
橘红色的大摩托咣当一下倒在地上。
唐河的心里顿时抽抽了一下。
自己有了四个轮的,可是两个轮的,依旧是心头好呀,借你骑骑,你就这么祸祸?
“唐儿啊,救命啊,红霞被人抓走啦!”
“啊?”
唐河一愣,“怎么被人抓走了?你说清楚?”
“来了一伙过江猛龙,把红霞给抓走了,我说得够清楚不?”
唐河还不等说话,杜立秋先跳了起来,大吼道:“我回家拿枪!”
唐河一把薅住了杜立秋,向武谷良严肃地说:“你惹着什么人了?还把嫂子牵连进去了?”
武谷良重重地一跺脚:“还不是那些金子惹的祸。”
“你出去吹牛逼了?”唐河的脸顿时就黑了。
武谷良都哭了:“真要是拿这事儿吹牛逼,我特么也认了,关键是我没有啊,是堪探队那边露了风声。
那可是几千斤的黄金啊,谁特么不眼红啊,牙林的大川子带人来了,让我带路去找那些金子,我不干。
人家对我挺客气的,可谁成想,第二天红霞就失踪了,肯定是被大川子给抓走了。”
唐河的心中顿时一沉。
大川子跟满州里那些江湖大哥还不一样,人家是真正的坐地炮子,是真正的狠人。
大川子早年就是个普通的农民,也就是村赖子。
但是,他硬生生地从一个毫无背景的村赖子,混成了牙林的大哥,就知道有多不容易,就知道他倒底有多狠了。
潘红霞落到这样人的手上,那真是每一分钟都危险到了极点啊。
“人呢?在哪?快带我去,老子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