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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谁跟你闹了,我认真的

    于是乎,苏浅茉就放心的靠在床头睡着了,直到她被一阵闹洞房的吵闹声吵醒。

    什么?

    闹洞房!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开眼,连新晋摄政王的大婚还敢闹洞房。

    “皇上,咱快回去吧,这要是让摄政王知道了,该生气了。”蔡德海的公鸭嗓远远传来,这一下子,可把苏浅茉给吓得魂飞魄散。

    这小皇帝没搞错吧。

    这才多大,就连闹洞房这种陋习都学会了。

    “怎么?朕都十六岁了,朕都可以大婚了,闹闹洞房怎么了?”

    蔡德海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的模样,可这闹不闹的,真会惹人生气的好吧。

    尤其是摄政王,这都快而立之年,才娶上这么个媳妇,可不如珠如宝般的供着,但愿皇上这下子有分寸吧。

    “陛下,快出来。”

    这不,谢晏辞极具压抑的声音远远传来,苏浅茉不禁顺着盖头的缝隙偷看过去,只见一个喜服的衣摆映入眼帘,稳稳的挡住了少年天子进入里屋脚步。

    少年天才难得在一向惧怕的老师面前昂首挺胸,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跟着加重了几分,“怎么?朕想从老师这儿沾沾喜气,都不行了吗?”

    “内人已经有孕,只怕会冲撞了陛下。”

    谢晏辞对此,倒是毫不隐瞒,若是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把这事儿说出来的。

    可天子这忽如其来的王位加持,只会让谢晏辞坐立不安,每每在这儿时候,表现的太过完美,只要进一步加深帝王的顾虑。

    那这会儿,谢晏辞适当示弱,总会让帝王宽心,在能干的人有怎样?

    还不是有弱点攥在帝王手心里!

    一听这个,就连一向人精的蔡德海都不由得瞪大眼睛,及时捂住了嘴。

    萧长鸣也明显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一向认为刻板无趣的老师,经还能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出来。

    谢晏辞也没隐瞒,难得露出紧张窘迫的表情出来,“让皇上笑话了,说来这件事情还是谢某对不起夫人,之前夫人在接风宴上失贞的事情,实乃谢某被人陷害,这才犯了大错,谢某却在去了外地,凭空错过了好几个月,索性,上苍给了谢某一次弥补的机会,只是……”

    对上谢晏辞看向里屋之人的满眼不舍,少年帝王不禁顿了顿,“既然如此,朕今日便放过你们了。”

    顿了顿,萧长鸣又道:“这事儿还是别外传的好,不然你这行踪没法解释。”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谢晏辞双手抱拳衣恭扫地。

    少年帝王想了又想,还给谢晏辞想好了说辞,抬手府谢晏辞稳稳的坐在轮椅上,“这几天,你们小两口就好好过日子吧。”

    “谢陛下隆恩。”

    谢晏辞低着头,直到确定皇上走远了,阿三和苍柏这才带着喜婆丫鬟们进来,喜婆们铺天盖地的吉利话,弄得一向对自己言行有所准备的谢晏辞,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最后还是谢晏辞打赏了众人,众人欢欢喜喜的领命下去,确定众人走远了之后,谢晏辞这才起身,拿起秤砣,挑起苏浅茉头顶的盖头,“浅浅,你真美。”

    她只抬眸望着面上挂着熏红醉意的郎君,一身喜庆颜色的蟒袍,虽不及往日清冷若仙,却给人一种美到极致的。

    对上小姑娘只是痴痴望着自己的小眼神,谢晏辞甜到了心坎里去,转身去倒了两杯合卺酒过来,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怎么忘了,你现在这身子不易饮酒,我去给您换一杯来。”

    “一杯无妨的。”

    她本能攥住了谢晏辞的袖口,显然不想让好不容易盼来的郎君远去。

    谢晏辞只微微蹙眉,“我怕你这身子受不了。”

    “之前如画已经跟我说了,这酒壶中只是一些果子酒,我和一杯美式的,再说了,我这辈子怕是就这一次了。”

    谢晏辞将自己那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确定是果子的酸甜为盖过了酒味,这才把就被递给了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二人手臂交缠印下洞房夜花烛夜的第一杯酒,苏浅茉不自觉的往谢晏辞身边凑近,作势要倒。

    却被谢晏辞礼貌接住,一边帮她拆卸头顶繁琐复杂的金钗,一边道:“今天累坏了吧,早点歇息吧。”

    嗓音低沉轻柔至极,但凡放在某一天,这话都美什么可挑剔的,可这话就说在洞房花烛夜,就怎么都不对了。

    苏浅茉不由得皱眉,“你什么意思?”

    谢晏辞一噎,很快反应过来,今晚该做什么,不自觉的垂眸看向小姑娘小腹的位置,“浅浅,你现在不是身子特殊,今天有这么多事情在身,我是怕你累着。”

    “那你出去吧。”

    苏浅茉郁闷翻了个白眼,直接赶人走。

    不用想都知道,洞房夜被妻子赶出洞房是一种多么丢人的事情,谢晏辞虽然没想做什么,但也不想这么丢人,况且他们二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浅浅,别闹。”

    “谁跟你闹了,我认真的。”

    苏浅茉则是无所谓的道:“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新婚夜独守空房。”

    “浅浅,我错了,别赶我走可以吗?”

    谢晏辞的嗓音低沉,不自觉的流露出祈求的意味,说话的声音,也不甚清楚。

    “那你说,你错哪了?”苏浅茉鼓了鼓腮,板着一张俏脸质问着。

    谢晏辞顺势将她揽在怀中,不肯松手,“大喜的日子,我不应该说这些扫兴的话。”

    “可是浅浅,我是真的担心你……我们以后有多是时间,不差……”

    “可洞房花烛就这一天。”苏浅茉主动揽过他的细腰。

    谢晏辞屏住呼吸,暗暗咬了下舌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不断起伏的胸口,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浅浅,我今晚喝多了,我,我怕伤到你,你乖些。”

    “要么出去,要么做你该做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苏浅茉这才扶腰悠悠转醒,终于明白谢晏辞的喝多了,真的不是托词,而是真的,可昨晚看谢晏辞分明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