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冷冰冰看着夏倾城跟张清瑶。
他进入会场之前,已经想过很多种情况了。
被夏倾城阻拦他也想过,毕竟在她心中,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保安,哪有资格进入这么盛大的上任大典现场。
他非常不想这样的画面出现,但是很不幸,它还是发生了。
“你怎么进来的?”
夏倾城瞪着华龙,厉声质问。
华龙背负两手,没看夏倾城一眼。
“我怎么进来的?”
“夏总的眼睛如果不瞎,就应该能看到,我华龙,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
他的话,将夏倾城气得不轻。
张清瑶皱眉道:“夏总,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瀑布大酒店,不是王少家的吗?”
“这次分舵舵主选举,也是王家负责安保。”
“王少家的保安,这么差?”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混进来?”
夏倾城没有回答张清瑶。
她瞪着华龙,继续质问。
“华龙,你来我的上任大典,到底意欲何为?”
张清瑶鄙视地看着华龙,冷笑不止。
“夏总,这不明摆着吗?”
“他对你念念不忘,尾随某位大人物混进来,无非是想对你死缠烂打,企图让你回心转意罢了。”
夏倾城气得酥胸起伏不定。
“华龙,你还真是厚颜无耻。”
“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做,我们之间,都绝无可能了。”
“收起你这些可笑的把戏,赶紧滚出去
。”
华龙嗤笑一声。
“念念不忘?”
“死缠烂打?”
他看了看张清瑶,又看了看夏倾城。
“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夏倾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啊!”
“没错,以前的我,的确可能是会对你念念不忘,但现在的我,我告诉你,绝对不会了。”
“我说过,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华龙这话说得不错。
因为从夏倾城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自始至终,只看了夏倾城一眼。
而在以往,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华龙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夏倾城身上,只要能看到他们一起的时候,他满眼都是夏倾城。
“恶心?是谁口口声声,非我们夏总不娶的?”
张清瑶冷笑:“你个废物,你说这话,脸不红吗?”
“废物,你就别装了,你心里想什么,我这个局外人,都一清二楚,何况是冰雪聪明的夏总呢?”
“你装的样子,真是让人反胃。”
华龙道:“随你们怎么想。”
“让开,我没时间跟你们瞎扯。”
华龙闪身想走,可张清瑶跟夏倾城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两人拉起手,再次拦住了他。
夏倾城面色铁青,华龙嫌弃她的样子,让她心里极其不舒服。
“难不成,你真是来给我捣乱的吗?”
“今天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绝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无论任何人想
在这里捣乱,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今天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身份尊崇,非富即贵之人?”
“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惹得起的。”
“你一个白金汉宫的保洁,没有资格参加我的上任大典。”
“赶紧离开,否则冲撞了里面的任何一个人,你都会小命不保。”
保洁?
她居然认为我是白金汉宫的保洁?
夏倾城,在你骨子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华龙的拳头,暗暗握紧。
张清瑶怒道:“夏总好意提醒,你还不走?”
“难不成,你真想将小命丢在这里?”
华龙冷哼。
“好意提醒?”
“夏总担心的,是我会在这里捣乱,搞砸了你的上任大典吧?”
夏倾城面色冷冽。
“华龙,我即将被神王大人派来的神秘大佬册封为分舵舵主,一飞冲天,获得泼天富贵。”
“我努力了三年,就为了今天。”
“所以,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在这里捣乱!”
“华龙,你最好马上离开。”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断你生路。”
“看在三年情分上,你若乖乖离开,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走还是不走?”
又断我生路?
华龙看向夏倾城,目光有如剑光一样冰寒。
“三年情分……”
“夏总,还真是念旧啊!”
“我要是不走呢?”
夏倾城无惧华龙的目光,厉声而语。
“你若不走,只要我振臂一呼,你就会横、死、当、场!”
华龙拍拍巴掌。
“牛逼,牛逼,真是好牛逼啊!”
“你们这些达官显贵,动不动就要断人生路。”
“如今,就连夏总你,都这么说了,真是好牛逼啊!”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手里有了点权势,就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
“好,很好!”
“既如此,夏倾城,我告诉你,我华龙不走了。”
“你要找人断我生路是吧,请。”
“我倒想看看,你振臂一呼之下,究竟有哪些人,会为你出头!”
张清瑶一声冷笑。
“这废物不会脑子瓦特了吧!”
“且不说夏总你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贵不可言的神王妃。”
“只说今日夏总被册封为财神殿南方分舵舵主,现场这么多人,都会争先恐后为夏总你办事。”
“毕竟夏总成了分舵舵主,可是手握他们所有人的命脉。”
“夏总,既然这废物想死,那就成全他!”
“让他看看,滔天权势的威力!”
里面的所有人,早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夏倾城未及开口,大家都围了过来。
“夏总,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人似乎跟你们起了冲突?”
“他到底是谁?”
名流权贵们端着酒杯,纷纷向夏倾城征询,他们的眼珠,都嫌弃地瞪着华龙。
张清瑶道:“他叫华龙,我们夏总的前男友。”
“整天想着吃软饭,不思进取,夏总一气之下跟他分手。”
“他心怀怨恨,无时无刻不想报复夏总。”
“今天是夏总就任分舵舵主的大日子,他当然不想夏总好过,所以偷摸进来,企图捣乱、恶心夏总。”
“夏总顾念旧情,不忍为难他,劝他离开,免得被各位断了生路。”
“可他非但不领情,还扬言在场的各位,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指头。”
“这废物之前是夏氏一个卑贱的保安,跟夏总分手后,迫于生计,跑到白金汉宫给神王大人当了保洁。”
“如此卑贱之人竟如此嚣张跋扈!”
“各位,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有人闻言怒火万丈,眼珠瞪得老大,纷纷逼向华龙。
华龙古井无波,神色淡然。
“华龙,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既然你不走,那我只好找人请你离开了。”
“各位,你们,谁愿意帮我将他赶出酒店?”
夏倾城的话音刚落。
司马伟砸碎酒杯,厉喝一声:“我司马家愿意!来人,将这个废物给我扔出去,不问生死!”
谢玄砸碎酒杯,也厉喝道:“我谢家愿意!来人,将这个废物赶出酒店,不问生死!”
陈庆之也有样学样,大喝道:“我陈家愿意!来人,将这个废物赶出酒店,不问生死!”
其余权贵也齐纷纷吼道:“我凌家愿意……”
“我姜家愿意……”
“我陆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