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离开飞升台的萧尘,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身为一个野剑修,并不能像法修那样整无数花活,比如易容改貌就做不到。
但好在他不仅是个剑修,还是个阵道奇才。
各种五花八门奇思妙想的改造阵法,让他有了应对各种麻烦的手段。
于是在出了飞升台后,他便寻了隐秘角落,布下了一个微型瞒天阵在身上。
此阵同样用了他得意的嵌套手法,实现了模样到气息的完全改变。
不到半小时,一个唇红齿白,青衣束发,背负石剑的俊秀少年便从暗处走出。
但见此少年不过一米四五左右,看起来不超过12岁,完全和萧尘过去的形象没有一丁点的联系。
“我名陆灵机,青云门小孤峰弟子,经历诡异涡流,茫然流落此地,各位道友请了。”
萧尘喃喃自语,带入新的角色设定当中,开始准备扮演。
微微一笑,背后诛仙石剑飞起,萧尘脚尖一点,身与剑合,迅疾飞射而去。
“飞升台的看门牙将不能动,鬼知道动了会不会惊动大能。跟着感觉走,先找个土着了解下情况再说。”
打定主意的萧尘,飞得并不快,御剑飞行的不断俯瞰着一片原始而繁茂广阔的森林。
但见青
青碧树浓密生长,皑皑白云于苍穹下笼罩。天自高远气自畅,灵气之浓郁简直让初来乍到的萧尘,有了点类似“醉氧”的反应。
径直飞了三个多小时的萧尘,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他似乎把人间界的地理大小,带入到了这陌生的灵界。
事实证明,人间界那小破球,大小面积根本连给灵界提鞋都不配。
加速!
想通原因的萧尘不再藏着掖着,迅速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御剑术能达到的最快速度。
于是用肉眼捕捉显然便行不通了。
并不敢飞得过高的萧尘,如幻影般低空飞驰,决定相信感觉,跟着感觉走。
又以这样的速度飞驰了两个多小时后,茂密森林的环境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但萧尘明显感觉到了灵气浓郁度在提升,这附近必有灵脉存在。
“果然,任何时候跟着灵气走,都是一条可尝试的道路。”
萧尘心中欣喜,放慢自己的御剑速度,开始放开剑觉,更仔细的搜查周边情况。
有情况!
萧尘突然感觉到东北方向有不正常的灵气波动,于是立马隐秘行迹,悄无声息向那边飞驰过去。
很快,一副喜闻乐见的劫道杀肥羊的戏码,就出现在萧尘面前。
但见三个蒙面
贼人,正对一个被困在龟壳里的花季少女猛攻。
三个蒙面贼人的水平在萧尘看来并不高,大概也就在练气七八层的样子。
当然他们截杀的对手也没强到哪儿去,也就同样层次。
地上已经躺下了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少女还能左支右拙的坚持,大概也就靠着身前的巨大龟壳在锤死坚持。
但久守必失,这场菜鸡互啄的截杀,终究要以更菜一方的落败而结束。
那少女明显不是散修的模样,此刻花容失色绝望无比。但突然身前保命用的玄龟盾器灵突然告诉他,身边灵气波动有异,可能有修士在附近。
“我乃栖霞山凌烟仙子座下记名弟子程俐儿,今日遭歹人截杀眼看危在旦夕,还请路过道友仗义出手,俐儿之后必有厚报。”
那被围攻的少女突然高喊起来,让劫道三人组一下挺高了警惕,也让准备好好欣赏一下灵界斗法情形的萧尘一脸懵逼。
确实懵逼,因为这少女的口语,萧尘听不懂。
就和最开始,那飞升台的牙门将的口语一样,明显有闽语、粤语和吴语的味道。但是似是而非,总之就是听不懂。
毕竟他也不是啥语言学家,不可能一下子意识到,当年最早的祖龙国就
说的是这种语言。
“算了,直接搜魂吧。”
萧尘下一刻决定不装摊牌,我就是要黑吃黑,全都要。
但见无数剑气纵横四周,几个刹那便布好一座隔绝剑阵。
随后脚踩石剑的俊秀小少年,悠悠飞向已被这番变故惊呆了的四人。
筑基真修!
察觉到萧尘修为的四个人全都傻了眼,完全没料到他们跟这儿打.打闹闹,居然能惹出来个筑基真修看戏。
实在是太给他们脸了!
“太弱了,不要浪费时间。”
萧尘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左手一吸一拿,劫道三人组中明显是领头人物的高大强壮汉子,便不由自主的飞向了萧尘。
单手执颅,剑念搜索。
萧尘很快掌握了这种有八个音调的古老语言。
其实也可以当成是龙国语的一个方言来对待。
因为语言虽然不相同,文字却是完全一样的方块字,特别好辨认。
萧尘随后开始如看电影般的查看起了生平事迹。
此人名叫丰宇,出生在一个散修家庭。生活在一座名叫青崖坊市的修仙坊市里。
丰宇父母各有各的艰难,都是在修仙界底层挣扎的小人物。
丰宇父亲丰裕是个灵植夫,在丰宇8岁时,突然暴死在了自己所租种的三亩下
品灵田里。
坊市也没个说法,草草丢给丰宇母子十块下品灵石了事。
丰宇母亲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不入品符师。
每天起早贪黑,就为了将唯一的儿子拉扯大。
并在丰宇16岁时,油尽灯枯而死。
随后丰宇开始混坊市,机缘巧合当了万宝阁管事的狗腿子的狗腿子。
随后如同开挂一般,在一次被当炮灰的火并中,幸运得到一部关于体修的残诀密录。
靠着观想法之能,很快脱颖而出,混成了他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
如今落到萧尘手中,算是结束了他罪恶又令人唏嘘的一生。
“尘归尘,土归土,亡魂归后土。”
萧尘感叹了一句,随手将精壮蒙面汉子一扔,在对方化为飞灰中,又将那花季少女吸附了过来。
这番魔头般的操作当时就把剩下三人吓得要死。
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连话都说不出。
“咦,有点东西。但东西不多。”
眼见吸附少女遇到阻碍,萧尘顶着一副小少年的皮囊,一双星目迸发两道剑光,一下子就将那不久前还表现得牢不可破的巨大龟壳劈成两半。
“不要怕,我很快的,你忍一下。”
抓着少女头颅,小少年模样的萧尘善解人意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