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攥紧她的手腕,同样也压低了声音,“是你说不可能,我没说要听。”
在海城每天有人跟着,他又不能直接强行把人绑走,好不容易等她离开海城,而且身边没有裴知予的影子。
做什么他都不会有顾虑。
飞机已经起飞,没看到乘务员的影子,黎漾环顾周围,其他几个人都离她有点距离,喊人的话也会引起他人注意,心想还是自己解决。
挣脱掉男人的掌锢,“听不听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跟你回新加坡,这辈子都不会。”
她低估了这个男人执着的本事。
原以为上次去医院找过裴知予之后,没占上风就放弃了带她一起回新加坡的念想,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然直接跟着她去其他城市。
还是在她要参加演出的重要时刻。
“你要敢破坏我们演出,这辈子你只会是我的仇人,”黎漾直视男人的眼睛,冷声道。
太了解这个男人,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从来不把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随心所欲惯了,也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
但她不会让他所愿。
Eric抬手撑着下巴,“知道你喜欢大提琴,从没想过破坏你们演出……我只是想跟着你,仅此而已……”
他现在时间充足,想达成目的根本不会急于一时,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等,也能一点一点让她放下防备。
等到时机成熟再出手也不迟。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以后你会后悔没早一点给我走,裴知予那个男人,都不会挽留你一句。”
他表现得非常有素养,每一句话也恰到好处,声音也是低沉有磁性,仿佛他就是一个绅士一般。
只有黎漾才知道,他是多么善于伪装自己,道貌岸然的男人一个。
她告诉自己,永远不会为自己现在的决定而后悔,更不会因为没有和他早点回到新加坡而感到后悔。
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同时也不会让裴知予陷入两难的境地。
“劝你还是认清现实,”黎漾靠在座椅上,尽可能地避免与他有任何身体接触,甚至连衣服都不想被他碰到。
接着闭眼休息,懒得跟他再说废话。
Eric就这样看着她的侧脸,神情冷淡。
对他如此冷漠,完全不像是他认识的黎漾,短短几个月,已经和他有种特别陌生的感觉。
她反复强调,没关系……
他一点都不在乎。
听到她轻微的呼吸,他也跟着休息,有什么等落地之后再说,飞机上什么都做不了。
……
等飞机落地,乘客挨个下去,黎漾看着人走的差不多,她也拿上自己的东西起身,奈何挡在外面的Eric纹丝不动。
看着她起身也不动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朝男人小腿踢了一脚,“眼睛没用就捐了。”
男人吃痛,随后站了起来,“不好意思亲爱的,想和你再多待一会。”
飞机上几个小时太短,他还没有和黎漾待够。
黎漾白他一眼,“有病就去治。”
说着又踢了他一脚,趁机侧身从他身边挤过,步伐坚定地朝着飞机口走去,生怕和他再有牵扯。
跟着大家一起下了飞机,在飞机上遇到的事她就当是个小插曲,也不想跟Eric接下来再有碰面。
他能查到自己的航班,肯定也能查到她的住址,但只要全程她和大家在一起,男人就没有机会和她有单独接触。
等落地手机开机,陈姐有给她们发酒店地址,让直接打车前往酒店,先休息再到现场排练一遍。
黎漾拧着眉扭头看到机场门口站着的Eric,他也没有打车的举动,就是盯着他们这边的一举一动。
她催促大家坐上车赶紧回酒店,这个地方一刻都不想多待。
五个人打了两辆车,还好一人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各自拿着手里的乐器,车上也不算挤。
车开了一段路,黎漾回头看了眼,确认 Eric没有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她靠在座位上,揉了揉太阳穴,希望这几天能安稳度过。
没过多久,出租车就停在了酒店门口,一个个下车推着行李箱走进酒店,陈姐已经在大堂等待了,“酒店两人一间,你们自行选择自己的小伙伴。”
向来是这样安排,大家都没有异议。
其他人互相选了和自己同住一间的人,只有黎漾谁都不熟悉,就没有做出选择,最后剩她和一个落单的笑椿。
陈姐看着二人笑笑,“看来你俩真有一段孽缘,如果不想同住的话可以找别人换房间。”
都知道这俩人每天都在拌嘴,要是单独住一起,真怕把人家酒店炸了。
想到这里陈姐已经开始为自己团队的经费捏一把冷汗。
黎漾走过去接过房卡,“没关系的陈姐,跟谁住都一样的,只有几天同住的时间,我不会和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笑椿:“……”
意识到是在说自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就比我大两岁,还当我是小屁孩,明明比我还幼稚,说这话也不嫌害臊。”
嫌弃她是小屁孩,简直天理难容。
都结婚了还不是比她幼稚,有什么资格说她。
笑椿一脸气愤。
黎漾笑着,“没办法,两岁也是比你大,和姐姐住在一起,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觉得不会让你想家。”
和裴知予在一起久了,听他念叨裴念枳是个小屁孩,经常听她也觉得这个年纪就该是个小孩。
明明只差两三岁。
都怪裴知予把她影响了。
她收敛着脸上的笑意,“陈姐,我先回房间了,好久没有起这么早,想回去补了觉。”
陈姐点头,“嗯,回去休息吧!明天才出发,有事我会在群里通知的。”
和陈姐告别后,黎漾推着行李箱,背上背着吉他上楼,留下笑椿还气不愤的站在原地。
“别在这傻站着,赶紧跟黎漾一起上楼休息,不然明天怎么保持好状态,”陈姐催促道。
笑椿冷哼,开口抱怨,不情愿的推着箱子走向电梯,“为老不尊,好话都被她说了,抢了我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