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舒的心也砰砰直跳。
虽然她相信叶辰,但最终还是得靠事实说话!
马上就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刻了。
要么,这张画一文不值,要么就如叶辰所说,连二百万都不止!
那么,到底会是哪一种情况?
此刻,她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这是在生意场上完全体会不到的感觉。
反观叶辰和那位老者,表情都显得十分淡然。
叶辰对自己的选择极为自信,露出这样的表情倒是情有可原。
可老者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很快,随着老者手中的动作,上下两层画被彻底分离。
一匹比刚才更加鲜活灵动的马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林雪舒十分兴奋:“叶辰,真有你的,这果然是一幅画中画,而且隐藏的这幅画,马儿的逼真程度比原先那幅画高出不少。”
“呵,你未免高兴地太早了一些。”老者冷冷一笑。
“啊?”林雪舒一愣,“难道这匹马也不是徐悲鸿的真迹?”
老者将刷子放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一幅画中画?
正如这位小兄弟所说,这幅画用的纸张,比一般的画都要厚。
我要看不出这是画中画,那研究几十年
的古画岂不是全研究到狗身上了?”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但,就算隐藏的这幅画画的再好,也不可能是徐悲鸿的真迹!
因为这幅汗血宝马图的真迹,一直都躺在故宫!”
“什么!”林雪舒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真迹既然在故宫,那这幅画就绝对是假的。
老者看向叶辰,嘴角不由自主的轻扬:“小兄弟,我说过了,漏不是那么好捡的,更别说从我的手中捡漏!”
然而,叶辰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波动,只是淡淡道:“所以说,你觉得双层画,就是这幅骏马图的全部了?”
“不然呢?”老者反问,“难不成你想说这下面还有一层?”
叶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吐出三个字:“继续揭。”
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叶辰此刻就像是一个输光了的赌徒,只不过还在硬撑罢了。
但,假的就是假的,再揭也真不了。
“好,我就让你彻底死心!”老者说着,再度拿起刷子,与刚才的动作手法如出一辙。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几分钟后,骏马图的一角,再度一分为二。
下层的纸张被水的吸力粘在桌子上,上层的纸张,一角已经
微微弯曲。
还可以揭!
这居然是一幅画中画中画。
这种情况,完全在老者的意料之外。
以他的眼光,也只能看出来这幅画有两层。
而那个年轻人,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这幅画有三层了么?
一抹久违的紧张感浮现在老者心头。
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难不成,自己要被打脸了么?
被这么个年轻人打脸,可太没面子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不揭了。
很快,上层与下层再度分离。
看着呈现在面前的又一匹骏马,老者呆愣半晌,忽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就这吗?”老者拍了拍叶辰的肩膀,“不得不说,你有点东西,能看出来这幅画有三层,但可惜的是,这依然不是徐悲鸿的真迹。”
只见这幅画上的骏马,已完全失去了马儿的风采,精神萎靡,双眼无神。
若说这是徐悲鸿的作品,那徐悲鸿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不必说老者,就连林雪舒也能看得出来这匹马儿的呆板。
这一下,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叶辰终究是看走眼了。
“看吧看吧,我就说你的钱要打水漂吧?还不信我!
”赵雨琪扬起嘴角,开心的笑了。
哼,还以为你叶辰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嘛。
“叶辰,你记好了,我姐给你出的钱,算是借你的,你休想赖账!”
林雪舒脸一沉:“不许胡说,这钱是我自愿出的,亏了就亏了!”
“姐,你这是怎么了?”赵雨琪有些无语,“你是被这小子灌了迷魂汤吗?我以前可从没见你对一个男人这么……”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一张俏脸就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算了,待会儿再说,我先出去一下!”她扭头急匆匆的往外面跑去。
可能是今天吃了不少烤串,导致她的肚子从进店开始,就一直翻江倒海。
她一直忍到现在,就是想看叶辰出洋相。
现在叶辰出完了丑,她也没必要再忍了。
何况,再忍就真要拉裤兜了。
林雪舒想了想,对叶辰说道:“没关系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古玩这圈子,就算是眼光最毒辣的老手,也有失手的时候。
一次失败,代表不了什么,叶辰,我依然相信你。”
叶辰笑了笑:“林小姐,不着急,还没结束呢。”
刚才一众人脸色不断变换,可唯有叶辰,从始至终都是一脸的淡然。
“不是吧,都到了这份上,你还不死心?”老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叶辰道:“我这不叫不死心,我这叫自信。”
顿了一下,他又说:“再揭。”
“你这小兄弟,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者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你可想好了,这幅画本来多少还能值点钱,若是再揭下去,可能会坏掉。
到时候,你就真是血本无归了。”
叶辰眉头一挑:“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最后一层,还是由我自己来揭吧。”
“什么?!”老者感觉自己被小看了,顿时来了些火气,“此时纸张已经这么薄了,我都不敢保证揭画的时候不破,你就能保证了?”
“我的手比你稳。”说话间,叶辰已经来到了桌前。
只见他右手落于纸张一角,轻轻捻动。
下一刻。
他的手往上一拉,大开大合。
一整张画,就被他如此轻而易举的揭了下来。
老者直接看呆了。
他自问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却从没见有人敢这般揭画。
关键是,画还真被他揭下来。
且不论是被揭开的画,还是铺在桌子上的画,都毫发无损!
老者眼睛微眯,不由重新开始大打量起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