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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都是你们冤枉我!

    云舒然走到香存面前,神色严肃:“香存,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吴慕儿有没有买凶害我?”

    香存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云舒然。

    “我...”她的声音带着闷闷的哭腔。

    吴慕儿赶紧可怜兮兮地说:“是啊,香存,你可千万要说真话,还我一个清白。”

    香存沉默片刻,一咬牙:“夫人,求求您不要再逼问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云舒然利落走开,侧过身朝门外喊,“将小翠带上来。”

    小翠是慕卿阁的扫撒丫鬟,属于吴慕儿根本不屑于记住的那一类。

    吴慕儿现在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丫鬟,心中升腾起一股剧烈的不安,她紧张地看着进来的人。

    小翠一进来就跪在地上。

    她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云舒然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鼓励道:“你别害怕,慢慢说,说实话就好。”

    小翠怯怯地点点头:“慕姨娘被罚进家庙那段时间,奴婢见到香存姐姐从家庙之后就进了主屋。

    主子不在,下人很少会进去,奴婢就想上前提醒香存姐姐。

    没想到就听到香存姐姐说,慕姨娘要她拿一个绿色的荷包,说什么歌罗楼,还说慕姨娘要开始对付夫人了。”

    “你胡说!”

    吴慕儿冲上前一巴掌将人打倒在地。

    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居然敢向着云舒然,分不清谁是大小王吗!

    小翠捂着脸,喏喏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时间,场上的人脸色都变了。

    昭信侯板着一张脸:“你们还有什么好说?”

    傅家族人跟着说:“渊哥儿,这样的女人你留着做什么?快快赶出门去,给云家一个交代。”

    傅老太太被这对胳膊肘向外拐的族人气到,呼吸不畅,这事情还没个定论呢,这么快就奉承起云家来了?

    她幽声说:“就算这丫头说的是真的,可是绿荷包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又能说明什么?”

    云舒然心中冷笑,傅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地会避重就轻啊。

    “歌罗楼是什么地方?”云舒然问。

    云御南高声道:“一个江湖组织,专门做暗杀的事情。”

    傅老太太哑口无言,捂住胸口看向吴慕儿。

    傅文渊心思摇摆,歌罗楼这样的组织, 他还是在升官之后在某一卷宗上才见到。

    小翠能够说出来,那多半是真的听别人说的。

    他狐疑地看向吴慕儿。

    吴慕儿瞬间就慌了,她照着舌头狠狠咬下一口。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理智回笼,她狡辩道:“什么歌、什么楼、我根本就没听说过。”

    她走到小翠跟前跪下,满脸泪痕:“小翠,是不是夫人逼你这样说的?我知道形势比人强,可你轻飘飘的几句话要的是我的命啊!”

    小翠神情真挚,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人逼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吴慕儿神情悲戚,同情地看着她,跪着转移了方向,面对傅老太太:“夫人手脚通天,我无话可说。”

    这一副倔强的样子惹得傅文渊心疼无比。

    云舒然耍小性子可以,但不能把他心爱的女人往绝路上逼。

    这太过分了。

    他将吴慕儿扶起,揽在怀里轻声安慰,转眼对着云家人道:“慕儿说的不无道理,人都是可以说谎的。”

    昭信侯瞬间就怒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照你这么说,所有的人证都是舒儿买通的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傅文渊就这样偏向那妾室,要是他们不在指不定怎么作践他的舒儿,舒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不敢细想。

    “妾身不敢。”吴慕儿缩在傅文渊怀里,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她敢。

    事情陷入僵局,傅老太太连忙出来打圆场。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不等她继续糊弄,槐序从门口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刘伯和一个陌生男人。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前恭敬地给几位主子行礼:“各位主子,这是慕姨娘勾结歌罗楼杀手企图杀害夫人证据。”

    在吴慕儿紧张到极点的目光下,槐序唰的一下将上面的布掀开。

    一颗拳头大的黄的石头赫然出现!

    刘伯佝偻着腰,声音是人老了之后才会出现的嘶哑:“老奴亲眼看慕姨娘将这石头埋在锦绣院墙根下,昨夜晕倒之前看见杀手先是在院墙下看了石头再进去杀夫人。”

    吴慕儿瞳孔骤缩:“你胡说!这石头昨晚就被人扔回了慕卿阁院墙下,杀手怎么可能还会去锦绣院!”

    “扔回锦绣院,杀手就不会去锦绣院,”云舒然勾起一个冷笑,“看来慕姨娘对这块石头很熟悉啊。”

    吴慕儿神经一般捂住嘴。

    云舒然故意给她下套,她上当了!

    她的眼珠子在眼眶中快速地左右移动:“不...不是。”

    云御南目光如炬,冷声喝道:“歌罗楼以特殊黄石作为标记,根据石头的位置确认目标,你说回到了慕卿阁,那就是说这块石头原本就在你手里,你还敢狡辩!”

    吴慕儿无助地看向傅文渊,却看见傅文渊震惊又失望的目光:“文渊哥哥,我没有...我有什么本事请得动这样的杀手啊,我真的没有!”

    “我根本就没有出过府门,如何能联系得上什么杀手?”

    云舒然漫不经心地朝香存扬了扬下巴:“这不是还有人能代替你出去吗?”

    “没有,”香存惊慌大喊,“奴婢除了给姨娘买脂粉头油就没有出去过啊!”

    云舒然看了一眼槐序带上来的陌生男子,那男子会意上前:“我是打更的,三个月前一个晚上,我看见这姑娘从傅府出门。

    原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那天太晚了,正常的姑娘是不会那个时候出门,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这是她掉的珠花。”

    众人探眼望去,确实是香存平日里带的珠花。

    香存颓然跌在地上,当时丢了一支珠花她没在意,没想到会被这人捡了去。

    还成了指认她的证据。

    香存和吴慕儿的脸一个比一个白,她们要完了。

    云舒然悠闲地欣赏着傅家人各色各样的难看脸色,和离计谈判的主要筹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