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一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一瞬间,王小雪只觉得耳鸣头晕目眩。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这是……你动手打我?”
“打得就是你!”
时海气急败坏,“我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你就这么对我?!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也没走吧!我给你们娘俩安排的好好的,你呢?转眼就去卖我!”
“以后的日子是难过一点,但是起码比普通人要好得多吧!王小雪,这些年你就是图我的钱是吧!”
王小雪不知道时海知道了多少东西,心中有些不安,先是挤出了委屈的泪水,“你知道什么了?你就这么对我?”
“他们说些什么你就信了是么?我今天过去是想要帮你啊!可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甚至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动手!”
“时海,这些年,我跟着你东躲西长,我有说过一个不字嘛?你竟然这么想我,当时为了生咱儿子,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了!”
王小雪抹了一把眼泪,“你宁可相信那些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枕边人的话是么?咱们这些年的情谊,你是一点也不在意对吧!”
时海被她这么一整,弄得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王小雪竟然会这么说。
“行啊,那你现在要怎样?不是不信我吗?准备怎么样?是想要把我赶出去还是想要杀了我!”
这句话,王小雪嘶吼出来。
明显局势调转了。
原本时海气势十足,现在倒是被王小雪给拿捏住了。
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跟时海说,只是把王小雪送回来的人说了句,王小雪是晕倒在了老家,去找了司承琛和秦婳。
现在时海正是疑心重的时候,一句话就足够掀起他的怀疑波澜。
“那你到底是要去找他们干嘛?难道是求情?他们现在哪里还会理会求情?秦婳那个孽种,巴不得我现在就去死,恨我恨透了!”
时海有些烦躁,“你不该去找他们的,现在把我们完全暴露了,我们现在就是想要走也走不了了!”
王小雪心想正合她意,她就是不要离开。
因为秦婳等人针对的只会是时海。
“我是想要假意投靠他们,骗取他们的信任,给你争取时间,我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大海,我们是一家人,我的心里有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背叛你啊?”
王小雪有几分哽咽,“可是你不信我,一点也不信我,不仅如此,你还觉得我骗你,甚至还动手打我。”
时海心中的疑虑还是没有消失殆尽,不过看到王小雪这个样子,确实是有几分不自在和自责。
“我就是太冲动了,没有其他意思,要是真的怀疑你,你刚刚昏迷的时候我怎么会照顾你?”时海开始为自己找借口。
王小雪见时机合适了,开始适当的服软,“我知道,我刚刚也是太害怕了,害怕你真的误会,眼下这个时候,我们不该心生间隙了。”
“大海,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稳重心态,千万不能被他们给扰乱了。事情还没有到达最糟糕的地步,一定是会有转机的。”
时海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我会想办法尽快把你们送走,你们俩好好地,我就知足了。”
对于这个儿子,时海是发自肺腑的在意和疼爱。
毕竟是他等了多年想了多年,才老来得子。
......
“我哥又骂你了?”
墨寒现在每天都会尽可能地挤出一些时间陪伴司蔓蔓,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晚上。
他摇头,如实道,“是我自己没有做好,疏忽了。”
“你做事已经够周到了,是我哥要求太高了。总是各种事情都追求完美,但是哪里有人能做到那个地步?你跟着我哥那么久了,就一点也不累吗?”
墨寒依旧摇头,“不累,司少做事情都有自己的安排,我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他从来没有出错过。”
听着这话,司蔓蔓就觉得吓人,“一个人从不出错,难道不吓人吗?”
“我只是说工作上,至于生活上,就不得而知了。”
司蔓蔓扁扁嘴,“什么嘛,我哥在你这里形象就是那么好那么完美吗?你连一个不字都不会说哈。”
“在我跟前,你还不能吐槽两句么?”司蔓蔓歪着脑袋看着他,“你还真是有些木讷,更多的还死板,老古板。”
墨寒确实是工作上的一把好手,但是感情上就并非如此了,他以为司蔓蔓好像是生气不开心了,“只是司少确实是很完美......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可能就是有时候太过于冷酷无情了吧。”
“但都是有理由,他出在那个位置上,太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没有选择。这些年,司少每一步都走得不算容易,都很辛苦。”
数以继日的无数个夜晚,司承琛总是加班到深夜,一个城市连着一个城市的出差应酬,外表看着风光无限,但背后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墨寒跟着司承琛的时间最久,知道司承琛每天处在一个什么工作状态,更多司承琛付出了多少心血。
司蔓蔓勾着他的手指头,“我哥有你,也是三生有幸,并不是每个当老板的都能遇到合适的得力助手。”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就是咱俩因为认识时间太久了,做一些亲密举止时,你会觉得有些不自在吗?”
墨寒当然是有这种感觉的,而且这种感觉也挺强烈,真正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墨寒每一次见到司蔓蔓,想要脱口而出的还是喊小姐。
但墨寒知道自己不能说,因为司蔓蔓肯定是会不高兴,所以只能违心地摇头,“没有。”
“唉,知秋哥。”
司蔓蔓抬头望去,忽然喊了一声,墨寒下意识就挣脱开来自己的手,循着视线望去,才发现是个骗局。
司蔓蔓计谋得逞,哼了两声,“你刚刚不是说没有吗?那我喊知秋哥,你干嘛忽然之间松开手?我俩正大光明的,倒像是偷情一样。”
“是我的错,我会尽量调整好。”墨寒习惯了,想要改变真的需要时间。
司蔓蔓看着他,玩笑道,“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可不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