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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两日。

    司承琛推着秦婳出去放风透气,遇见了半死不活的舒芳,二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满意了吧?”

    舒芳披头散发,脸色煞白。

    哪怕是天还没黑,看上去都有些吓人。

    秦婳听着这嘶哑的声音,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一下舒芳,“你这是怎么了?时海呢?”

    这两个字是舒芳心中不能提及的痛,“你何必明知故问,不要跟我提那个人渣,不要!”

    其实并不难发现舒芳身上还有一些伤痕,不严重,但是挺多,胳膊上的一些划痕像是自己做的。

    估计舒芳得知真相后和时海大闹了一场,未果,自己想要轻生,可是到底心中还是怕,划了几道还是想要活下去。

    “人渣?你现在知道他是人渣了?哦不,你现在是肯相信他是人渣了?”秦婳看着舒芳这个模样,只觉得可悲。

    和时海结婚那么多年,终究是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舒芳自嘲般大笑起来,“是,我就是个傻子,更是个瞎子,我看不透人,我以为他在乎利益更在乎我,没想到最终最在意的是个儿子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他这么想要一个儿子,是我太可怜了哈哈哈是我肚子不争气,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哈哈哈。”

    舒芳现在的状态像是疯了一样。

    司承琛推着轮椅往后撤了一大步,“她现在状态很不好,我们先回去。”

    他并不是害怕舒芳,只是怕舒芳鱼死网破,做一些不可控的事情,现在秦婳状态刚有好转,不能被影响。

    “不用,她是过来找我们合作的,暂时不会做些什么事情。”

    两个人的声音很低,司承琛是弯着腰,侧脸靠近她的脸颊的,两个人基本上是脸贴着脸。

    舒芳恨透了所有的有情人,大喊一声,“你们一定要在我跟前这样吗?是一定要彰显你们很幸福才满意吗?”

    两人,“......”

    “你过来是想要做些什么?想一起让时海遭到应有的报应?”秦婳腿上盖着一个薄薄的真丝小毯子,修养了一段时间,脸色确实是比之前好很多。

    舒芳倒是也没之前那么傻了,“应有的报应?你的言外之意是想要我们一起合作是么?还是说你只是想要单纯的利用我?”

    利用这个词舒芳咬得格外的重。

    也是,她这大半辈子基本上都是被人李永德状态,就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合作?我们之间谈不上合作,至于利用,眼下不就是你求着我来利用你么?因为以你目前的能力几乎是不可能对时海做出些什么吧?”

    “但是你又不甘愿看着时海潇洒自在,只能来找我了,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找我合作是眼下你最好的选择,对吗?”

    秦婳的分析没错,舒芳眼下除了投靠秦婳别无他选了。

    舒芳恨透了时海,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觉得在所不惜。

    秦婳双手搭在毯子上,“但是我没有理由和你合作,谁知道你会不会再一次倒戈呢?”

    “你什么意思?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再去原谅他了,出轨还有个私生子,我是多贱才会既往不咎?”

    舒芳情绪很激动,“我是真不知道他对儿子的执念有这么深,要儿子又怎样,现在也破产了,不是只能依靠老太太讹你们一笔吗?”

    “这些年我为他付出了多少?丝毫感谢都没有。”接下来的几分钟内,都是舒芳骂骂咧咧的在指控着。

    最后是司承琛听不下去了,“所以,你找我们,你现在手上有什么?”

    “如果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很抱歉。”

    舒芳其实并不太了解时海,之前也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了解罢了。

    秦婳倒是没那么高的要求,“当时你们宣布破产,是因为时家真的没钱了吗?还是把钱转移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

    “还有一部分,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他当时和我说是转移到了国外,但是现在我估计是转移给了那个小三!”

    这一点舒芳没有说谎,得知王小雪的存在之后,司承琛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查了时海和王小雪的资金往来,发现就是时家宣布破产时,有一大笔资金打入了王小雪的账户上。

    舒芳死死咬着下唇,“你奶奶其实这些年在养老院让护工联系过时海很多次,但几乎每一次时海都找借口推脱了。”

    “另外,时海其实在早几年前就把你奶奶乡下的几处宅基地全变卖了。”舒芳说了个秦婳并不知晓的事情。

    她接着又说道,“当年也并不是你奶奶要求假死,而是时海担心在这么继续下去,你的心思全跟着你奶奶跑了,还有把你奶奶养在家里,做很多事情不方便,就把你奶奶送进养老院了。”

    秦婳手捏紧轮椅扶手,深呼吸一口气,“除此之外呢?”

    “时海这些年一直在通过一些非法手段洗钱,我可以提供证据。”

    舒芳说的这些足以给时海送进去了,但是秦婳并不是单纯的想给他送进去,如果只是让时海去蹲监狱,那未免有些惩罚太轻了。

    时海这种人,不好好折磨一通,那就真是便宜他了。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了?跟着他这么些年就知道这个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知?”

    秦婳这话无疑对她来说又是刺痛。

    舒芳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那我想要问问,你还想要知道些什么?你还想要了解些什么?”

    “当年奶奶有过一个准备结婚的伴侣,忽然之间就没了声响,是不是时海动了手脚?”

    在秦婳几岁的时候,那时候时家势头正盛,郑奶奶就找了一个人,准备回老家安度晚年,但是好景不长,没有半年,那人忽然之间就消失了,没有留下一句音信。

    这个事情舒芳显然是已经忘了,努力回想片刻,开了口,“是他动的手脚,他当时告诉我那人并非是良人,是贪图钱财的,已经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