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平在市区待了三天,去的时候就提了个口袋,拿了换洗的衣裳,拿了自己常用的颜料和笔等等一些要用到的东西。
回来的时候捧了个奖回来,一等奖。
给赵华英买了双凉鞋,给陈南星和燕欢买了太阳帽。
听说陈南星要收拾菜市场那边的房子,要搬过去。
然后让他从收购站搬回来住。
说实话是有一点不太想的,但想不想的,他确实是该搬回来住。
麻溜的就把被褥一卷,也没多少东西。
除了床上的,就是他换洗的衣裳,然后一些书籍之类的。
当时搬到这边来的时候,里面没添置多少家具,都是原来的老物件,擦洗了一下,翻新了一下。
也就陈南星他们那个床和柜子是后来新做的。
现在跟早几年又不一样了,家具这些东西也会更新换代。
菜市场楼上的屋子宽着呢,要不是赵淮安觉得住在那边吵,又不放心把赵华英一个人丢在那边屋里,早就搬过来了。
这点事情不需要陈南星操心,他在县城做生意这么些年,认识的人也不少。
有认识的做家具卖的,人家有做现成的床,去拉几个就行。
写字台,桌子,沙发,衣柜,这些东西只要你愿意掏钱,现在随时都能买到。
厨房里面的也是,锅碗瓢盆,什么都得置办。
算下来又是一大笔钱,但是这笔钱现在他们也能花得起。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必不可少的,也不是什么消耗品。
要住进去的话,窗户上面就得拉帘子了。
小陈和小曹商量了一下也跟他们搬过去。
年轻小伙子瞌睡多,那离得近,什么时候天亮了需要开门的时候什么时候再睁眼下楼都来得及。
他们师徒三个,再加上还有一个放假闲在家里的陈永平,抽空的时候就跟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的往楼上搬东西。
陈南星又是那个甩手掌柜,专心去跑收购站的事。
因为这个本来是刘学海走的时候给指的地方,提前也给招呼过了。
所以赵淮清去谈协议办手续算是相当的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那地方都是乱石坑,又没法种地,算是废物资源利用,给的价格也很便宜。
别看就是个搞药材的收购站,在苍溪这边还是能挂得上名号的。
虽然不是什么大的企业,但是对周边乡镇上的经济带动还是起了挺大的作用的。
真的要因为场地这个事情关了,不见得有那么个合适的人能再组织个班底,再把这一行捡起来。
周海江那边也在忙,一天到晚早出晚归的,跟人打听联系,然后又带人一趟又一趟的跑到兴元村那边去看地方,再磨合。
一直到9月份学生都开学了,一切才准备就绪,这已经算是特别快的了。
接下来那就更忙了。
联系好施工队,谈价格,提要求,拟协议,一大堆事情弄完了之后就要开始联系各样的材料。
不过这个还好,几个人分头跑,专门靠哪一个人还真不行。
他们这头忙忙叨叨的,陈南星他们家已经完成了搬家这件事。
也没什么好搬的,就是把一家三口换洗的衣裳拿走。
老房子那边一切照旧,有时候还要回去住呢!
收拾好了,就那么搬进去,也没请客,然后总觉得没那个必要。
毕竟修房的时候,弄个差不多就请过一回了。
最重要的是两口子都没有时间啊!
就这,关系好的,像是何淼淼,还有崔有文跟他的新媳妇都还是买了东西意思了一下。
赵淮安忙里偷闲的收拾,弹了好几床崭新的棉絮。
阳台拐角的地方,还放了几盆花,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等兴元村那边正式开工,陈南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累啊!
皮实如她,也有些扛不住了。
赵淮安其实都有点不想让她继续弄那个收购站。这会儿家里条件好了,他也算是个手艺人,也能挣钱了。
不说大富大贵,养活他们娘俩吃喝不愁还是没问题的。
从他们两个在一块开始,家里面所有的压力都是陈南星一个人在扛着。
一直到现在,家里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让陈南星可以操心的了,可是她依旧过得很累,一年到头没有几个时候是舒展的。
可是这不是想不想的事。
有时候,有些事情是自己想去做
有时候,有些事情是已经在做着了,骑虎难下,撒不开手的。
陈南星不可能不继续搞这个收购站的。
忙习惯了压根闲不下来。
最多就是忙里偷闲,歇那么几天。
大概是忙习惯了,心里准备着要好好休息几天,真的休息的时候马上就有事找上门来。
一辆吉普就那么没有任何预兆的停在了他们楼下。
小曹愣了一下,喊了赵淮安一声:“师父,你看!”
刚刚闲下来洗了手准备去市场买点菜的赵淮安扭头。
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套着藏青色夹克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看起来还很年轻的样子,三十岁左右。
当然,也有可能是赵淮安看走眼了。
小曹站起来招呼了一声:“你好,需要看点什么?”
“不看什么,我找人。”
普通话很标准,再加上那辆车,和周身凌冽的气派,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
“请问,这是陈南星家吗?”
一路问过来的,说是在这里开了一个很大的卖电器的店,还是很好找的,就是没看见人。
“是,你是?”
“受她一个朋友的委托,特意来找她的。”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把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赵淮安不客气的接过来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看着对方的目光满是错愕。
他不清楚陈南星还有什么朋友是他不知道的,而且看起来好像还很有来头的样子。
“可以说说有什么事吗?”
“不可以。”对方拒绝的干脆利落,不留丝毫的余地:“我必须见到陈南星本人,当面跟她说。”
话音刚落,陈南星的声音就从外边传来:“是吗?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家里人知道,必须对着我当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