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茉在千江基金递合作意向书时，听到了一个消息。
千江基因已经开始着手收购天使创业投资公司了。
现在的千江基因需要投多家有前景的小公司来喂养天使创业。
林茉和乔南泱准备创建的“未央玉器公司”，被千江基金选中喂养。
项目部的刘总是这样对林茉说的:
“林小姐，我们公司做投资，要有绝对的控股权，您公司的生产和营运，以及未来的定向，均要由我司做主。”
“打个比方，投资就好比是养猪，我们会和你们一起，先把猪养大，养肥，但最后是杀了卖，还是继续下崽卖，要由我们决定。”
林茉轻微一怔，这是她来之前没有想到的。
不过，资本家的嘴脸，她看清楚了。
千江基金那位神秘的创始人，无利不商，胃口开的很大。
林茉深呼吸了一下，微笑着说：
“刘总说的“养猪论”，其实，我也有相同的认知。我们开公司，是为了挣钱，和养猪一样，是赚钱的一种工具。”
“贵司只需投钱就好，养的过程交给我们，不用贵司费心。如此一来，就不必纠结养好了后是直接卖还是……下崽了。”
“但唯一可以说的是，我们不把作品当猪，也不把客户当猪，我们做作品时，是会投入感情进去的，用感情和手艺赚钱。”
“所以刘总，我保持原先的态度，如果贵公司投资，可签保本金分红合同纯粹持股……”
“意向书放您这里，我不带走，请贵司考虑好之后，今天答复我。”
林茉站起来时，心里惴惴不安。
不知道她这样说对不对？这样决定对不对？
南泱姐就不应该把这么重要的环节交给她，她懂什么啊，十有八九会搞砸！
本以为没戏了，结果林茉快下班的时候，千江基金的刘总亲自打来电话。
开口先道歉:“林小姐，我不该卖弄文采，发表什么“养猪论。”
“林小姐的公司，不是猪，是孩子。我们都是做家长的，应该相互信任相互帮助，把孩子早日抚养成才。”
“不过签约之前，我这边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建议你们创办公司，倒是可以先创办一个小的工厂，再一点一点扩大规模。”
“如果同意的话，林小姐明天可以过来签约。”
挂断电话后，刘总看向对面坐着的大BOSS，偷偷甩了一把汗。
大BOSS的脸，迷蒙在白色的烟雾中，意外呈现出了温柔的状态。
过了会儿，大BOSS正常摁灭了烟，说：
“以后再见到林小姐，要像见到我一样做，明白吗？”
“老板您放心，我记清楚了。”
“还有，以后见到我跟林小姐在一起，要像对待普通人那样对我，明白吗？”
刘总不明白。
“老板，您为何会和林小姐在一起？老板您从来都只当幕后英雄的啊。”
大BOSS俊脸拉下来。
刘总立即改口:“我明白了老板。”
“嗯，与林小姐那边的接洽工作，以后你全权去做。辛苦了。”
说完，刘总微信账户上出现一笔钱。
大BOSS说:“请你喝酒。”
刘总看到金额后，面有惊色，又有喜色：
“多谢老板，我一定把您交代的事情办的完美无暇。”
——
林茉回到家，看到祁江川已经回来了。
颀长的身子正靠在沙发里，很放松的正看着她。
他的长腿，甚至还轻轻交叠着，姿态随意。
“怎么样了？”他缓缓地问。
盯着林茉，似笑非笑的表情。
林茉在他的注视下，脸自动自觉地热起来。
千江基金准备和她签合同了。
祁先生要求的肉偿，也要开始了。
林茉想到儿，原本就红晕晕的脸，变得更红了。
连耳朵都染上胭脂般的颜色。
灵动的眼，忽闪忽闪，躲躲闪闪。
“我去卫生间。”
祁江川看到她仓皇退遁，不急不缓地端起了面前的红酒杯，低头轻抿了一小口。
卫生间里的林茉，上厕所时，差点没激动的叫出来。
老天，她来例假了。
她的例假有时三天、有时五天才会彻底结束。
祁江川归亏一溃。
想要的肉偿，未始即终。
真想马上看一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林茉走出卫生间，如实上报。
没想到祁江川听完，表情严肃，没有任何情绪在脸上闪现。
他的脸部线条如刀刻般生硬，而后直接站了起来，越过她，换鞋子离开。
林茉愣在客厅，傻眼了。
祁先生对她，就只有肉体上的想法了吗？
那灯只要一关，哪个女人躺他身边都可以啊。
不是，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祁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可他真的一言不吭走掉了……
林茉突然间有点委屈涌上来，她趁着肚子还没疼，自己去厨房煮红糖姜茶。
喝完姜茶，身体微微出了汗，肚子也舒服了许多。
她拿起手机，反复点开祁江川的对话框。
终于忍不住发了一条消息。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掉，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