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林茉正在工作室,根据玉石的性质来设计图纸。
毫无预兆的,她感觉身体内的某根神经,狠狠抽搐了一下。
很痛。
她手里的铅笔都掉到了地上。
痛觉过了几秒才消失。
乔南泱捡起掉在地上的铅笔,看着她隐隐泛黄的小脸,关切问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痛觉消失,林茉并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她愣了一会神,才恢复正常。
“没事,我继续来画。”
林茉重新做了个深呼吸,扬起笑容将乔南泱手里的铅笔接过来,埋头继续工作。
乔南泱见她无恙,在她身边的位子坐好,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一众的玉石中挑挑选选。
她想起一事,问林茉说:“李爷爷孙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林茉叹息:“还是老样子。”
“多亏启安国际的医疗条件够先进,够完善,才能将他的生命延续至今。”
想到祁江川对她说,奇石集团的营收与他无关,林茉便没与乔南泱说启安国际是祈家的产业了。
又低下头继续画图。
乔南泱手里捏着一块精品和田玉,看似认真在思考,实则漫不经心地说:
“是啊,启安国际是可以续命的地方,像……白昼的阑尾炎,在那里看,有点浪费医疗资源了。”
林茉讶异地扬眉。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南泱姐讲话如此不客气呢。
白老师是被南泱姐的前夫给连累了……
林茉说:“阑尾炎虽然不是重大疾病,但疼起来,也够要人半条命了。”
她想起当时白昼疼的腰都直不起来,不禁有些担心来。
“也不知道白老师恢复的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换成乔南泱诧异了。
“你,没再去看过他吗?”
“看过,但是……还不如不看。”
林茉无可奈何地放下了铅笔。
将祁白两家的恩怨纠葛,自己和袁湘的恩怨情仇,原原本本与乔南泱说了一遍。
之后,痛楚地说: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能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然,又会横生出事端。”
乔南泱攥了攥手里的和田玉,和林茉说,她去一趟洗手间。
她关上卫生间的门,就站在洗手台边,开了水龙头,想着白昼恢复的如何了……
林茉如今不适合去看白昼,而她偏偏没出息的对白昼牵肠挂肚……
分开的这三年里,她为了忘记白昼,一次次把决心下的,比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战士还要坚定。
可是听到白昼生病住院,多大的决心都被摧毁的溃不成军。
乔南泱把水龙头关掉,呼出一口气,挫败地走出去,对林茉说:
“我出去一下,你要按时下班啊。”
林茉仰头笑了一下:“好。”
开车去启安国际的时候,乔南泱就有些心神不定,过斑马线时,忘记礼让行人。
一个冒冒失失的短发女人,跑着横穿马路。
她及时反应过来,踩了刹车,可还是把女子给吓到跌倒了。
乔南泱赶紧下车,将短发的女子扶起来,连声道歉。
短发女子抬眸,看到乔南泱后,轻微一愣,瞳孔睁的比原来大了一些。
乔南泱对上短发女子琥珀色的瞳仁后,也是一愣。
她们目光相迎的这一刻,似乎就注定好了会产生某种交集。
乔南泱可以确定,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短头发的女子。
她的长相周正而纤秀,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男儿的刚强,可是二者并不冲突,在她身上能完美的融合。
短发女子也盯着乔南泱看。
她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漂亮的女人,有可能是哪个女明星?
美丽的女性她自是见过不少。
但面前的女人,一定是最漂亮最令人难忘的一个。
五官和气质皆温婉动人,美的很有攻击性。
就像夏日沙漠里的风,能卷起漫天沙尘,也有缥缈的柔性。
这种女人,若是成了谁的情敌,一定是那人最大的不幸……
短发女子先笑了一笑,大咧咧说:“就擦破一点皮而已,你别那么紧张。”
乔南泱万分愧疚地说:“我送你去医院。”
短发女子听到“医院”二字,琥珀色的眼眸中,立即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好啊,不过我要去启安国际医院。”
乔南泱一怔,嘴角边的梨涡浅现出来。
本以为到了启安国际,要先带女子检查一番的。
可是没想到了医院后,短发女子跳下了车,反过来感谢乔南泱送她来医院。
她说她逞强,拒绝了家人的相送,一个人从机场,坐公交车去启安国际,结果中途转车的时候,坐反了方向。
说完,她糗态地吐了下舌头。
乔南泱低头笑了一笑:“你来启安国际,是看望病人吗?”
短发女子点头:“对。”
乔南泱:“那你等我一会,我买束花或者果篮给你,你拿着它去看病人。”
短发女子拉住乔南泱,说:“我和他无需见外。”
乔南泱见短发女子两腮微红,眼中却又有一层浓浓的笑意,显得那么羞怯,就猜出她是来找心上人啦。
“那我们加个微信,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及时联系我。”
乔南泱拿出手机,与短发女子加了微信。
两人在停车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