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弈吓得不轻,马上离他三尺远。
“那要不,你去冲个……冷水澡?”
陆庭琛摇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祁衡弈赶紧把门关上,反锁。
呼气,吐气!
连续做了N个深呼吸后,还是气冲冲拿起手机怒吼了一句:
“尹灿灿,你给我好好活着,等着受死。”
——
在找尹灿灿算账之前,祁衡弈觉得,应该先把黄珊的账给算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她一起床就回了老宅。
还没张口,就听到爸爸祁江川告诉她:
“黄董的女儿知道事情藏不住,昨天晚上和黄董一起,到总部找卫弈道歉了。”
祁衡弈瞪眼:“他们父女俩,还以为我是卫叔叔的……”
祁江川皱眉头。
祁衡弈闭嘴。
祁江川继续说:
“我让卫奕趁机要了黄董百分之零点四八的股权给你,以示补偿。”
祁衡弈瞪大眼睛后仰头,极度震惊。
“百分之零点四八?那我岂不是可以参加股东大会?黄董才多少股啊,他能舍得?”
“他不舍得……本身这次黄珊的错误没对你完成实质伤害,而且你和陆庭琛还把人给打了,走法律途径对黄珊没有多大的处罚。”
祁衡弈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那不如这样吧爸,你把我和黄珊的位置调换一下,我当经理,她当个小职员,我再陪她玩一个月。”
“玩?”祁江川失笑:“你还是别玩了,黄鼠狼没达到目的会记恨于人从而报复……”
“爸,您对我太没信心了,我既然去了飞达通信工作,就不会无功而返。哪怕救不活飞达通信,也得给你清理清理门户,您就听我的安排吧。”
祁衡弈扬高了眉毛,洋溢着自信快乐的笑容。
祁江川沉吟片刻后,答应下来。
“这对你来说,算是一个新的挑战。每一个方面,都不可疏忽大意,明白吗?”
祁衡弈点点头,就看到妈妈林茉从偏厅过来了。
身材苗条高挑,面容端庄,眉目间透露着聪慧与果敢。
爸爸一看到妈妈过来,就移不开眼,唇角勾起,目光透露着一种无条件的宠溺。
不知道为何,祁衡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双黑亮的眼睛。
看着她的时候,似乎就和爸爸看妈妈时,异曲同工……
林茉瞅着女儿发呆的样子,声音很轻很轻,怕会吓到女儿一样:
“听说,你和陆庭琛走的很近?”
祁衡弈听到那个名字,有一瞬的心慌,很快又恢复如常,笑的坦坦荡荡:
“是啊,昨天刚和他签了合作,晚上还一起吃了饭。”
“就只是吃饭,你没对人家做别的吧?”
林茉盯着女儿的眼睛。
祁衡弈想到陆庭琛沉沉的目光后,躲躲闪闪回复:
“您,您这话说的,我能,能对他做什么啊?那什么,爸,我,上班去了啊,工作上的事,早点安排。”
祁衡弈逃一样的跑出老宅。
黄珊玩消失术,两天都没有到公司。
陆庭琛去了外地,也没有再联系她。
她的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变得了无生趣。
她无聊的趴在办公桌上,看着电脑的金鱼屏保,觉得自己一张嘴能吐出一串长泡泡……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
独属于灿灿的铃声。
她接通放在耳边,只听了灿灿一句话,就开心地站起来,像长了翅膀一样,扑棱棱的飞出飞达通信了。
灿灿,她来舒城找她玩了!
她的夜生活终于要回来了!
——
尹灿灿只带了两套内衣内裤就来投奔祁衡弈。
双方礼貌的、象征性拥抱了一下后,开始互相嫌弃。
“不是我说你大衡,你不说拉个横幅请个乐队对我表示欢迎就算了,好歹也得买束花吧?!”
祁衡弈翻了个白眼。
“别跟我提花,戒了……我现在用的钱,都是卖包、卖饰品换来的,卖的都是家人对我的爱,我都良心不安了,你丫还好意思要花儿?”
“而且,你出门也不知道看看日子,今天我的车限号,我是打的来的机场,一百三十八块三毛八,你得给我报了啊!”
“祁大衡,你说谁是三八呢?!”
“三八都知道。”
“我挠你~”
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出了机场后打打闹闹,格外引人注目。
祁衡弈一手挽着灿灿,笑着招手叫出租车。
出租车本来要在她们面前停下的,结果被一辆黑白相间的迈巴赫超车,挡在了前面。
祁衡弈看到迈巴赫的车牌号,倒抽一口凉气:
不会,这么,巧吧?
灿灿染着豆蔻色指甲的手指,指着迈巴赫抱怨说:
“这谁呀?开个基础款的迈巴赫了不起啊?挡出租车你还有没有公德心?”
祁衡弈伸手去捂灿灿的嘴。
“住口,这人骂不得。”
灿灿呼吸不了空气,呜呜呜地狂点头。
祁衡弈松开了灿灿,回过头去看迈巴赫。
后座车门已经打开,下来一个衣服笔挺如新,目光清澈深邃的男人,正是两天没见的陆庭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