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衡弈道:“那是他懒的动吧……庭琛哥是陆部长唯一的孙子,大陆集团的总裁。他不缺权势,不缺金钱,出行都是直升机、防弹的迈巴赫……他能有什么烦恼?!”
阿姨抬头望了望楼上,没看到陆庭琛的身影,才敢小声说:
“他父母,都是因公殉职,满身都是子弹窟窿,就倒在他的面前,血都流干了……但是他无能为力啊,所以从部队退了下来。看起来生活没受到影响,但其实没有多少开心的时候。”
祁衡弈惊讶,顿时心疼的如针刺一般。
她的太爷爷和爷爷,都没跟她提过陆庭琛父母的事。
怪不得那天陆部长带着陆庭琛去老宅拜访太爷爷,没看到陆庭琛的父母。
原来都不在了啊……
祁衡弈拿了两瓶插好的鲜花,对阿姨说:“我,给他放到卧室里。”
陆庭琛还闭目睡着。
祁衡弈把两只花瓶分别放在床头柜和床尾柜的位置。
她轻手轻脚走到陆庭琛的床头前蹲下来。
单手托腮,凝望着陆庭琛的睡颜。
只盖了半身丝绸被,家居服贴着上身身体的轮廓,凸显出胸前那份健硕与力量。
有一点鼻息声,呼吸很均匀,脸上带着俊朗的神采。
“可怜的孩子啊。”
祁衡弈忽然感慨了这么一句。
“睡着”的陆庭琛,眉头微不可查的蹙紧。
祁衡弈捏着丝绸被边缘,小心地给陆庭琛盖被子。
她发现陆庭琛的耳朵有点红,怀疑他还没有退烧,就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陆庭琛的额头。
不烫啊,或许是摸额头不准?!
祁衡弈想到自己生病时,妈妈还会再用脸颊贴一贴她的脖颈体温。
她学着妈妈的样子,用手背,小心翼翼伸进陆庭琛的衣领。
猝不及防的触碰,让陆庭琛身体触电了一般,明显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祁衡弈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滚动的喉结顶了顶。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转动视线往陆庭琛脸上看——
两人的目光相遇。
肌肤的接触,温热的触感,眼神互相交织。
纷纷传递着微妙的电流。
陆庭琛垂眸,望了一眼自己脖颈的纤纤玉手。
因为发烧,嗓子低沉暗哑道:
“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祁衡弈大脑当机了两秒,长睫在惊愕之中扑扑眨了两下。
她讷讷道:“我在检查你,还有没有发烧?”
“嗯,检查到手都伸进衣服里了。”陆庭琛陈述事实。
祁衡弈压着凌乱的心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陆庭琛又看了一眼自己脖子里的纤纤玉手:“不舍得拿出来了?”
祁衡弈脸蛋通红,赶紧缩回手,从陆庭琛床边站起来。
明澈的眼眸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毯,又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朵,呵呵笑着说:
“我,我就是跟我妈学的,测脖温比较准……”
祁衡弈说完转了身,直想抽自己。
干的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过,陆庭琛的皮肤平滑的如流水一般,就那么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它自然的张力。
男人中的极品啊!
若有机会,还想再摸一摸……
——
陆庭琛深深的闻了闻房间的香气,陶醉的眯眯眼。
“很香。”
他心情大好,就如同雨过天晴之后的晴朗,舒适至极。
陆庭琛望着床尾的花瓶发了一会呆,微笑着下床洗漱。
等他穿着家居服下楼,正在帮阿姨择菜的祁衡弈站了起来。
很殷勤地给他搬了张吧台凳子:“庭琛哥,坐这边。”
陆庭琛被祁衡弈当成了老佛爷一般,伺候着坐下。
然后祁衡弈又给他送来了一杯水。
“感冒发烧,多喝热水。”
祁衡弈看着陆庭琛慢条斯理地喝着水,心里想着:
先把他伺候舒服了,再让他“无意”间看到资料和对讲机,好顺理成章的把合作的事重提……
阿姨把祁衡弈择的菜端去厨房,把空间留给这对年轻人。
祁衡弈瞧见陆庭琛的目光往她刻意露出来的资料上瞥了。
觉得讲正题的机会到了。
结果她还没开口,他倒先提了:
“你昨天,为了测试对讲机特意进的山洞?”
祁衡弈想到昨天,想到那个骗她的女人,气的要七窍生烟。
她坐在陆庭琛跟前的凳子上,一五一十毫不夸张地对陆庭琛说了详细过程。
连四个男人臭流氓的内涵话,她都说了。
听的陆庭琛一愣一愣的。
“你,是不是没懂他们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