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了两个。
林茉虚弱地躺在床上,累到一种眼皮都懒得睁的境界。
她听到“孩子平安”四个字就够了,都没精气神去看看孩子。
反正看不看,孩子都是她的,自己家的医院,不用担心孩子被换包。
林茉继续闭目休息。
门外等着的祁江川,内心煎熬的就像全身被放在铁板上煎一样。
产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一群人蜂拥而上,围着孩子看。
因为早产,两小只的皮肤都是皱巴巴的,呈绛紫色。
薄得连皮肤下的血管都能看见。
脸部以及身体的皮肤上面有绒毛,身体消瘦的像猴子似的。
祁家三位大佬看的无比揪心。
祁百兴抹了抹眼泪,吩咐道:“快,把孩子送进新生儿监护室给我好生照料着。”
祁江川的一颗心,都在林茉身上。
自己的两只崽被人抱走了他都毫不知情。
而是拦住了工作人员问:“林茉呢?为什么她没出来?”
“大少爷,大少奶奶还需要在里面再观察一会儿。”
祁江川冷脸:“之前为什么不说?!”
若是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告诉他,林茉还需要再观察,那他肯定穿消过毒的手术服进去了。
工作人员第一次见祁江川发脾气,吓得不敢抬头说话。
祁江川又怒:“还不快去找手术服?!”
祁江川一秒都不能再等,看不到林茉,他的心像在铁钩上挂着……
林茉本来是睡着的,硬是被祁江川给叫醒了。
此时的祁江川,万分惧怕林茉闭上眼睛的样子。
林茉掀起沉重的眼皮,双眸漾起的疲态让祁江川心中狠狠一痛。
“你怎么进来了?”
林茉看清楚是祁江川后,精气神全都回来了。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她下面有没有清理干净?有没有穿裤子?
林茉让祁江川出去。
祁江川却握起她的手,用力地吻了一下:“我等你一起出去。”
林茉发现自己没有在生产床上面了,而是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这才踏实下来。
还好还好,没让祁江川看到自己下面血水成河的样子……
祁江川拿来热毛巾,给林茉擦脸和脖颈处的汗。
林茉问他:“孩子呢?”
祁江川动作停顿了一下,回想着说:“应该送到新生儿科了……”
“应该?你不知道啊?”林茉惊讶问。
祁江川回:“爷爷和爸妈都陪着孩子呢,孩子没事,但需要在新生儿科养护一段时间。”
因为是早产,要住保温箱里养,林茉想到了。
虽不舍,但也能接受。
“他们,可不可爱啊?你有没有看一眼?”林茉看着祁江川又问。
祁江川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一下,小声回:“我没看。”
“什么?你没看?”
林茉眼睛瞪大,声音拔高。
渐渐的,她的气势也弱了。
“好吧,我也没看。”
孩子们会不会认为爸爸妈妈不爱他们呀……
林茉很担忧这一点。
祁江川看着林茉愁肠百结的样子,赶紧低头亲了亲林茉的额头,无比温柔且骄傲地说:
“孩子和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不管有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他们,他们在我眼里,都是最完美、最优秀、最无可比拟的。”
林茉本来没想哭的。
但祁江川温柔的语调中有一种特别的力量。
他言辞中的肯定,还有他眼中的那份骄傲,是就算被大批记者采访时都不曾有的骄傲,让她不能不感动,不能不跟着他同样拥有了一份骄傲感。
“祁江川,我希望两个小朋友能跟你一样,才华横溢,无可比拟。”
林茉由心地说。
祁江川从不稀罕别人的夸奖,但那人是林茉,就得另当别论了。
他面上柔和,心里回味着林茉的夸奖。
有一道灵感,刹那间划过他的脑海。
“祁太太,我想到咱们孩子要叫什么名字了。”
“嗯,说来听听。”
祁江川清晰有力说:
“女儿就叫祁衡弈,儿子就叫祁弈衡。衡量的衡,对弈的弈。”
“祁衡弈,祁弈衡。”林茉喃喃重复了一遍,笑道:
“我喜欢这两个名字……弈字,意思本就为下棋,我们刚好姓祁。”
“太赞了祁先生,希望你女儿和儿子的智商,配的上这两个名字。”
骄傲的神色再一次展露在祁江川柔和的面庞。
……
林茉和祁江川,带着祁衡弈(女),祁弈衡(男),一直等到叶澄和祁江浩的孩子出生满月,才回云城。
叶澄是足月生产。
生下一个重3600克的男婴。
小家伙长的像极了祁江浩。
第二天睁开眼,就是双眼皮的桃花眼型。
关于小家伙的名字,他爹祁江浩是这样说的:
“我儿子,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像我,在家里同样排行老三,生来就不是掌管企业当总裁的,就是一阔少爷的命。”
“他的名字,随着他姐姐哥哥的叫,姓祁,中间字仍是衡,尾字,行(xing)——祁衡行(heng xing)”
衡行小朋友行不行没人知道,但这会儿老爷子气的不行。
拿拐杖要打祁江浩。
“横行?你要让孩子横行霸道啊,反了天了。”
祁江浩还跟个小孩似的上蹿下跳的躲,躲到叶澄身后。
叶澄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紧急把祁江浩护在“翅膀”下。
“爷爷,你要打就打我吧,我也喜欢祁衡行这个名字。”
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啊。
祁百兴气的“呼哧呼哧”放下了拐杖,忍了怒火,认了“横行”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