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道渊眼中寒光一闪,正欲搜魂,却见白衣男子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想……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
白衣男子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弱,“下……地狱……去问……阎王……”
话音未落,他猛地张开嘴巴,一股黑血喷涌而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叶道渊眉头一皱,闪电般地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几滴黑血溅到了他的衣袖上,顿时冒起一阵青烟,将衣袖腐蚀出一个大洞。
“剧毒!”叶道渊心中一惊,连忙运转功法,逼出侵入体内的毒素。
而此时,白衣男子的尸体已经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气息断绝,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叶道渊仔细检查了一下白衣男子的尸体,发现他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有一块刻着“血影”二字的黑色令牌。
“血影?
”叶道渊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看来,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难不成灵剑宗和武极宗能把大夏王朝打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和这个神秘的暗杀宗门血影有关系吗?
叶道渊收起令牌,心中思绪万千。这突如其来的血影宗让他意识到,事情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情,似乎隐藏着更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决定先去见一个人——当今大夏王朝的皇帝,他的皇叔。
皇宫深处,往日金碧辉煌的宫殿如今显得有些破败,处处可见战斗留下的痕迹。
皇帝,这位昔日威严的帝王,如今却显得憔悴不堪,满面愁容。
见到叶道渊,皇帝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很快又黯淡下去:“道渊,你回来了……唉,大夏,怕是要亡了啊……”
叶道渊心中一震,他连忙询问缘由。
皇帝长叹一声,将武极宗和灵剑宗勾结大燕王朝。
趁大夏空虚之际,发动突袭。
如今已经占领皇宫。
大夏王朝名存实亡的事情缓缓道来。
“朕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大夏百姓啊!”皇帝老泪纵横,悔恨交加。
叶道渊心中怒火燃烧,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这些狗贼,竟敢趁他不在,如此欺辱大夏!
“皇叔放心,我叶道渊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将这些贼子赶出去,让大夏王朝重现辉煌!”
“好!好!道渊,朕相信你!”
皇帝激动地看着叶道渊,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叶道渊没有在皇宫久留,他向皇帝辞行,决定先去看看如今的帝都。
看看那些他发誓要守护的百姓。
他施展身法,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夜色中。
曾经繁华的帝都,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街道上空无一人,房屋破败不堪,随处可见战斗留下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令人毛骨悚然。
叶道渊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加快脚步,来到曾经热闹非凡的坊市,却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瘫坐在路边,看着眼前断壁残垣,老泪纵横。
叶道渊连忙上前询问,老者悲痛欲绝地讲述了灵剑宗和武极宗弟子是如何洗劫帝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这座繁华的城市变成了人间地狱。
“那些畜生,他们简直不是人!他们杀了我儿子,抢走了我的儿媳,连我那刚满月的孙子都不放过啊!”老者悲愤交加,声音嘶哑。
叶道渊听着老者的哭诉,心中怒火翻涌,好像要将他的胸膛炸裂。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我叶道渊,对天发誓,定要将这些畜生碎尸万段!”
他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叶道渊一路疾驰,心中的怒火和悲痛如同翻腾的海浪,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决定先去城外的难民营看看,那里汇聚了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也是如今帝都最阴暗的角落。
还未走近,一股腐烂混杂着汗臭的恶心气味就扑鼻而来。
叶道渊强忍着不适,拨开由破布和树枝搭建的简陋营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狗娘养的!滚开!别抢我的窝窝头!”
一个枯瘦如柴的男人正挥舞着拐杖,恶狠狠地驱赶着周围同样瘦骨嶙峋的孩子。
孩子们衣不蔽体,脏污的脸上满是麻木和绝望。
为了争抢那散发着酸臭味的窝窝头,他们像是野兽般撕咬在一起,全然不顾尊严和体面。
“老李头,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跟孩子抢吃的,也不嫌丢人!”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一个肥胖的女人挺着肚子,脸上涂抹着劣质的胭脂,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她斜睨着老李头,语气中满是不屑。
“老娘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窝窝头交出来,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老李头似乎对这女人颇为忌惮,他紧紧护着怀里的窝窝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张寡妇,这可是我最后的粮食了,你……你不能抢我的!”
“哟,老不死的还敢顶嘴!”
张寡妇叉着腰,肥硕的身躯像一座肉山般压迫过来。
“老娘告诉你,这难民营里,老娘说一不二!你乖乖听话,还能少吃点苦头!”
说着,她便要伸手去抢夺老李头手中的窝窝头。
周围的孩子们见状,眼中非但没有同情,反而露出兴奋的光芒,好像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叶道渊再也看不下去,他身形一闪,出现在老李头身前。
一把抓住张寡妇的手腕,冷声说道:“住手!”
张寡妇先是一愣,随即看清来人,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尖叫起来:“你……你是谁?敢管老娘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叶道渊冷冷地看着她,手上微微用力,张寡妇顿时感觉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一般,疼得她龇牙咧嘴,却不敢再放肆。
“滚!”叶道渊松开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