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寒酥,朕才是天命所归,哈哈哈哈哈!没人能找到这里,你就安心待着吧!”
李宴连面都没露,留下这句话之后,就没再管谷寒酥了。
他根本不害怕谷寒酥逃跑。
且不说,谷寒酥正在忍受腹痛折磨,就算她咬着牙捧着肚子,也逃不出这个四周封闭的熔岩洞。
李宴就算要进来,还得靠他身边的胖手下用遁地术。
所以,李宴很放心,就这么把谷寒酥一个人扔在洞中,开开心心坐等月亮升起了。
而谷寒酥的瞬移还是不管用,玉珏也没有丝毫反应,这其中缘由必然有李宴这个坏家伙的一份“功劳”。
谷寒酥此刻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洞里回荡的法坛摇铃声,和一阵阵念念有词的耳语。
但这声音只会让人头昏脑胀,谷寒酥赶紧捂上耳朵。
“李宴你有病吧!闭嘴!”谷寒酥气闷,“现在离晚上还有好几个时辰,你就不能先让老娘生完再做法吗……啊——”
谷寒酥的腹痛又升级了。
“你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有多难嘛!李宴你个混蛋。”
谷寒酥这样骂上一骂,好像注意力转移了,疼痛也缓和了一些。
但就只是骂李宴,也不管用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
谷寒酥的阵痛越来越频繁,痛感也越来越强。
几分钟前,羊水就已经破了。
宝宝若是再生不出来,会有窒息的风险……
谷寒酥收了骂声,她得留力气专心生宝宝了。
这里不可能有稳婆帮忙了。
谷寒酥只能靠自己。
腹部的疼痛几乎占据谷寒酥全部的意识,她甚至都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了。
谷寒酥努力回忆着稳婆教授过的呼吸法。
然后趁着自己还有些意识,赶紧从空间里拿出剪刀和干净的衣物,放置在床头备用。
小花灵感受到主人的煎熬,也蹦出来帮忙了:“主人,把我的叶子含在嘴里,可以提神益气,补充体力。”
“好……”
熔岩洞内,谷寒酥就这么咬着牙,自己生产着。
—
而盛京城城墙上。
耶律苍灵还不知道寝殿内发生的事情。
他和裴烈赶到之时。
城外黑压压的灾民。
一个个怒火中烧,对着城门叫嚣。
“让那女人滚出来!克扣我们的粮食,是要饿死我们吗?还让不让人活了,呜哇——”
他们在骂的,都是谷寒酥。
面对一群饿极了的难民。
耶律泰冬稳稳坐在大马上,得意洋洋,啥也不用说,就坐着看自己挑起的一出好戏。
耶律苍灵在裴烈耳边说了几句。
裴烈领了命就下去准备了。
耶律苍灵运足了气,打开了嗓音,不气不恼地对着十万灾民喊话。
“大家静一静。”
“静一静!”
两声威慑后。
几万宅民霎时安静了。
耶律泰冬冷笑:“怎么,朝廷不发赈灾粮,就派个鬼面王爷出来吓唬人吗?”
灾民们激愤应和。
“我们不怕你,那女人不让我们活了,我们就跟她拼了!”
“就是啊,女人当家,我们迟早都得完蛋。”
“她不配舒服地坐在那儿!”
“来啊,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会让她好过!”
“都怪她!争权夺位,又不能平息天灾,要她何用!”
灾民们一声比一声愤怒。
仿佛要把天灾下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似的。
耶律苍灵握紧了拳头。
他听不得这些辱骂谷寒酥的话。
但是他忍住了,并未同这灾民置气。
“大家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了。”
配合着耶律苍灵的话。
盛京城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裴烈领着几十队铁血军,推着板车出了城,在城门下列队。
“哟,鬼面王爷这是要开战吗?”耶律泰冬乐见其成。
不过耶律苍灵并未理会耶律泰冬的挑拨。
“这是今日熬的肉粥,大家排好队,人人有份。”
灾民无非就是想吃口饱饭。
耶律苍灵根本不必拿出刀枪,只要打开粮仓,让裴烈施粥就行。
果然。
耶律苍灵的话,和香喷喷的肉粥起了效果。
“哎?你们!”耶律泰冬气急,愤恨地朝周围的灾民们骂去。
“真是没出息,你们冲城里去啊,把龙椅上的女人扯下来啊,都在这里抢什么肉粥呢,宫里好吃的比这多得多!”
可是十万灾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肉粥就在眼前。
谁还听耶律泰冬教唆啊。
当然是一窝蜂冲到城门前,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不过。
紧接着。
砰!砰!砰!
耶律苍灵下令,朝天空打响了三枚礼炮。
天空中的巨响,终于压住了城墙下疯狂的灾民。
耶律苍灵适时喊话:“扰乱秩序者,杀!好好排队者,登记名字,每日都能领取三餐!”
谷寒酥的盛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稳住灾民,然后再考虑安置问题。
这一顿软硬兼施。
十万灾民都乖乖排队领吃食去了。
就只有耶律泰冬还在大马上咋咋呼呼,怒骂众人。
只是。
耶律苍灵也没再给他任何机会,举起气手枪,瞄准了耶律泰冬的肩膀,双脚。
不带丝毫犹豫。
砰!砰!砰!
耶律苍灵扣动了扳机。
耶律泰冬应声倒下大马。
裴烈示意士兵将耶律泰冬拖进了盛京城。
就此。
盛京城外的闹剧,以耶律苍灵的杀伐果决火速完结。
他甚至不屑于同耶律泰冬说一句废话。
耶律泰冬疼得满地嚎叫,但仍然在鼓动灾民闹事。
那嘴里吐出来的话,就好像事先背好的台词。
人的精神状态也接近癫狂。
裴烈察觉出异样。
但耶律苍灵现在心里全是正在分娩的谷寒酥,没时间多想。
他就这么拿上谷寒酥想吃的椰汁西米糕,转身飞速往寝宫赶回去了……
只是,耶律苍灵不知。
等着他的,将是谷寒酥的不知所终,和一片不省人事的女侍和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