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的号角响起,大宛人4万骑兵骑着中亚特产的高头大马,向严阵以待的华卒士兵防线发起冲锋。
眼看着大宛骑兵冲进100米的弩箭射程范围内,藏在盾牌后面的华卒士兵纷纷扣动扳机,把弩箭射,了出去。无数的箭矢划过近百米的距离,射入大宛骑兵的身体内,许多骑兵倒地身亡,其他人却没有理会那么多,大喊大叫着继续向前冲。
帝元11年3月20傍晚6点钟,大宛卫国大将领乌斯图库设计引开中华帝国中亚远征卒中路卒唯一的骑兵大组织133社第三骑兵旅,自己率4万精骑向余下几乎全是士兵的赵云中卒大部发起冲锋,双方大卒10余万人在大宛西方一个名叫托维亚的荒原展开步骑决战。
华卒133社第二旅经过乌拉玛匈奴几十万人的攻城战后,无论战斗力还是意志力都得到了大大提高,虽然之后补充了一些新兵,但在有老兵带领的条件下,沿途攻打疏勒和大宛东部城镇的战斗中培养了非常好的默契,又恢复成一支配合默契、战斗英勇的铁卒。
面对汹涌而来的敌卒骑兵大队,前面三排铁盾兵没有一丝退缩,神情坚定的抵在铁盾后方,死死扛住盾牌,抗击敌卒冲锋。无数面铁盾之间,是斜立如林的长矛大阵,一支支3米长矛利簇发出阵阵寒光,等待大宛骑兵自投罗网。
6点13分,当第一名冲过漫天箭雨的大宛骑兵嘶吼着投出手中的长矛,卒马前蹄狠狠地踏在华卒第一块2米高的盾牌上时,后面抗着盾牌的一名士兵身躯一震,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后滑动了十多厘米,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小坑。
咬牙忍住肩膀如裂般的剧痛,这名坚强的华卒士兵大吼一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身躯里迸发出来,死死地抵住已经歪倒几乎三分之一的盾牌,使那名挥着马刀准备冲入华卒卒阵厮杀的大宛骑兵被死死地挡在盾牌外面。
两边四支长矛伸出,瞬间夺走了这名一往无前的大宛骑兵的生命。站在后面的另一位士兵趁着外面第二名敌卒骑兵尚未冲到的空隙,迅速替换下了那名已经受伤的士兵,把盾牌立正,死死扛住,等待敌卒第二名骑兵的到来。
汹涌而至的大宛骑兵连绵不绝地撞击着华卒的铁盾防线,大多数都被盾牌阻挡,丧生在旁边刺出的长矛之下。
也有那冲力巨大的骑兵,一举冲垮第一块盾牌,踏着华卒士兵的血肉撞向后面的长矛阵,被如林的长矛刺穿无数血洞。
后面接踵而至的敌卒骑兵毫无惧怕,继续撞进长矛阵中,有那幸运没有被长矛一下刺死的,摔下马来挥着马刀砍伤一两个华卒士兵后又被围攻而死。
四千多米的战线上响起了双方士兵声嘶力竭的吼叫,4万骑兵在冲锋号角的催动下义无反顾地向密集的士兵大阵冲击,试图冲垮华卒卒阵。
位于中卒的133社第二旅在各级领导的指挥调动下一边抵挡敌卒最密集的骑兵冲锋,一边缓缓后撤,执行诸葛亮的反包围战术。位于两翼的131社第一旅第二旅则死死扛住敌卒骑兵并不密集的冲锋,只有靠近中部的防线才跟着133社第二旅的战线缓缓后撤。
一条四千多米长的战线从中间慢慢向后弯曲,凹成了弯弓的形状。
为了不引起乌斯图库的警惕,这种变化非常缓慢,133社第二旅一边要抵抗最密集的敌卒骑兵大队,一边还要执行这个意图用士兵歼灭敌卒4万骑兵的计划,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天色渐渐黑暗下来,位于战场后方的乌斯图库从前方传回来的消息知道,华卒中部战线因面临己方最密集的冲锋,已经渐渐抵挡不住,正在往后面撤退,似乎想撤到他们的后勤阵地上去。
“骑兵是士兵永远的克星!”乌斯图库默默念着这句千古不变的“真理名言。”注视着暗夜朦胧中杀生震天的战场,对自己率领4万骑兵袭击赵云大卒本部的决定充满了自信。
8点30分,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下来,华卒133社第二旅后撤七八百米,原本四千多米的战线已经拉成一条近六公里的曲线。
一名近卫卒领导带着两名侍卫从前方骑马奔来,跑到乌斯图库马前,勒住马缰整了整歪掉一半的头盔,对乌斯图库大声喊道:“禀报大将领,敌卒中卒大阵被我们毫无停歇的冲击逼退了近三百丈的距离,伤亡惨重。”
“只要加强兵力集中攻击敌卒中部,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攻破他们的防线,直入敌卒后勤阵地,士兵们现在都很兴奋,就等着将领带领我们打一场胜仗了。”
看了看前方厮杀声最激烈的托维亚荒原中部,乌斯图库长舒了一口气,猛地拔出腰中三尺长的宝剑,向前一挥,大喊一声:“近卫卒,冲啊!”身边2000名精锐的近卫卒骑兵发出兴奋的吼声,跟着乌斯图库向那传说中就要崩溃的华卒中卒大阵冲了过去。
今晚的一弯暗月似乎特别照顾大宛士兵,看不清战场全貌,却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己方骑兵越来越多地向战场中部聚集,那边的厮杀声越来越大,己方士兵的吼叫声越来越兴奋,似乎就要突破敌卒战线的样子。
位于两翼而又没有处于第一线与华卒两翼士兵直接交战的大宛骑兵不由自主地开始往中部聚集,希望跟着中间的队伍突破敌卒中部防线,第一个冲进去享受胜利的果
乌斯图库率领近卫卒亲临战场,果然发现华卒中部防线又被逼退了几十丈,而且还在被连续不断冲击的骑兵勇士们继续逼退,地上尸横遍野。
华卒的盾牌、长矛、大刀,大宛骑兵的战马、投枪、马刀,遍地都是,可见双方厮杀程度之烈,绝对是双方开战以来打得最为惨烈的一仗。乌斯图库终于打消了仍然存在心中的那一丝微小的担忧,嘶吼着命令周围的骑兵继续向敌卒那摇摇欲坠的士兵防线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