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安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安蓁蓁更是不顾一切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要和陆鸣拼命。
然而,
一切都太快了!
旁人根本来不及阻止,陆鸣手上的牙签已经深深没入到了安比槐的胸膛之中。
后者只觉得一阵钻心难忍的剧痛袭来,身子便已经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好在,陆鸣眼疾手快,在背后托了老人一把,让他能够平稳的坐在椅子之上。
“陆先生您这……”龙泰彻底懵了,豆大的汗珠密布额角。
黑龙商会在省内乃至大夏境内的地位都毋庸置疑,他即便是这江城府的地下王,也绝对承担不起安老在这里出事!
而且,更让他想不通的是,陆鸣为什么要突然刺杀安老?
难道两人之前有仇?
“爷爷!”
此刻,安蓁蓁终于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安比槐的身体,泪水噙满眼眶,将陆鸣狠狠推了出去,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敢伤我爷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这是在为他治病。”
叹了口气,陆鸣无奈,晃了晃手里已经被取出来的牙签。
这时几人才发现,安比槐的胸前竟流出了一股又脏又臭的黄色液体!
而且,老人的表情也没了刚刚的痛苦,相反却好像十分轻松一样!
随着液体流出的越来越多,安比槐长长的喘了两口粗气,精气神都变得清爽了不少,:“蓁蓁,不得无礼……”
他看向陆鸣,眸子里充满
敬佩:“陆先生神医妙手,老朽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
“啊,怎么可能?”
安蓁蓁掩嘴惊呼,不可置信的看向陆鸣,:“他……他难道刚刚不是要刺杀您老吗?”
“爷爷您可千万不要上当了,他这个杀人凶手!咱们快去医院,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胡闹!”
安比槐脸色顿时一沉:“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说好多了就是好多了!”
推开安蓁蓁,老人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神情大喜,:“舒坦,舒坦啊!呵呵呵,多少年都没这么舒坦过了,太神了,不知陆先生刚刚这一招叫什么?”
“刺血法。”
陆鸣背负双手,淡淡说道:“你肺部恶疾根深蒂固,已经伤到了主动脉血管,我刚是以牙签刺破你的血肉,将毒血排出。”
“神了!”
安比槐满脸堆笑,前所未有的开心。
“不对!”
可,安蓁蓁此刻又开始了,:“爷爷您老的病也不是没去过医院,就连无数专家都说没法开刀手术,他怎么可能通过一根破牙签就治好?
咱们还是快点去医院看看吧,说不定这其中有诈!”
说着,她就翻找手机,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胡闹!”安比槐呵斥她一通,不过看向陆鸣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好奇。
“肺主水,忌金属,还就只能用木制的牙签。”陆鸣笑着摇头,:“要是真动刀子的话,恐怕你早就没命了。”
“……原来如此。”
眼下对
于陆鸣的话,安比槐已经深信不疑了。
龙泰也是在旁边竖起大拇指:“陆先生妙手回春,在下佩服!”
“妖言惑众,哼!”安蓁蓁就好像天生跟陆鸣不对付一样,不管他怎么说都不信,:“还整上阴阳五行了,你到底是医生还是江湖术士?”
“对了爷爷!肯定是您早上服用的这支口服液起作用了,他只不过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一拍脑门,安蓁蓁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拿出一管口服液,信誓旦旦,:“这可是药王谷历代长老联合为您研发的,据说是专门对症您的病,肯定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爷爷是死耗子了?”
安比槐无奈的看着这个孙女,叹了口气:“是不是陆先生的功劳,我自有判断,不要再说了!”
“爷爷!”
见状,安蓁蓁都被气坏了,一双杏眼恨恨的瞪着陆鸣。
而此刻,陆鸣则是倒了满满一杯烈酒,并在其中洒下了一点药粉,递给安比槐:“这酒能巩固你的病,回去后一天三杯,连喝三天。”
说着,他将整包药粉送给了对方。
谁知还没等到安比槐的手上,就被安蓁蓁一把夺走,虎视眈眈的瞪着陆鸣:“你这是什么东西?有检测报告吗,有临床试验证明吗?能比得上药王谷的口服液吗?该不会是违禁品吧!”
小丫头喋喋不休,一连几个问题把陆鸣听的脑袋都快大了。
“信与不信全在你们自己,至于你说的口服液,呵……
如果想让你爷爷死的快一点,那就多喝吧。”耸耸肩膀,陆鸣不再多言。
“你!”
安蓁蓁气急,可刚准备说话就被安比槐喝止,:“蓁蓁,够了!若是再对救命恩人无礼,今后你也就不要随我一同出来了!”
“……”这一下,安蓁蓁总算消停了许多,不过看着陆鸣的眼神里仍旧充满不服气。
再次对陆鸣道谢之后,安比槐这一次直接把自己的主位让了出来,一脸诚恳道:“陆先生,过几日便是神尊大人的招商会了,届时老朽想邀请你一起参加,如何?”
“不必了。”
陆鸣摇头,邀请自己参加?那神尊的位置谁来坐?
见他如此决绝,安比槐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却也不好再开口了。
另一边,
秦少风正带着孙思梦等人向至尊包厢走来,几个人的手里都带了礼物,而且看样子似乎全都价值不菲。
“待会进去后,大家千万谨言慎行,别惹得任何一个大人物不痛快,否则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们,他们当中的哪一个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咱们在江城府混不下去!”
秦少风叮嘱几人,见他们全都听明白了,这才伸手敲门。
下一秒,里面便传来了安比槐中气十足的声音:“谁?”
听到安老的声音,秦少风面露喜色,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半步,舔着脸恭维起来:“安老,我是江城府秦家的人,我叫秦少风,我父亲秦凯峰和您有些交情,不知您还记得不记得?
今天
听闻安老在此,我秦家特地备上一些礼品送上。”
“另外我还带了几位朋友,都想一睹安老风采,不知您方便吗?”
此刻,安比槐心情不错,爽快答应,:“进吧。”
房门打开,秦少风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抱着两瓶准备的上好红酒,满脸奉承堆笑,进门就开始依次叫人,:“安老,龙先生,还有……什么?!”
当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陆鸣时,秦少风脚下一抖,差点把红酒扔出去,如遭雷击!
笑容也瞬间在他脸上凝固!
陆鸣这个废物怎么会在这里?
他还让安老和龙先生在旁边作陪?!
这怎么可能啊!
难道说陆鸣就是龙泰口中说的那个‘大人物’?
看清楚房间内的一切后,几人的大脑迅速宕机!
再想想刚刚在酒楼外说的那些话,孙思梦更是面红耳赤,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不知内情的安比槐见他们进门后就一动不动,不禁有些不悦,冷声道:“不是要敬酒吗?干什么呢都!”
“啊?对,对对对!”
秦少风最先反应过来,抱着红酒就朝着安比槐旁边走去,:“安老,我代家父敬您……”
“嗯?”
这时,安比槐却是直接把酒杯往旁边挪了挪,眼神如刀的看着他,声音低沉:“没看出来陆先生才是我们的贵客吗?”
“敬酒不先敬贵客,你让我们怎么敢喝?
你难道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在陆先生面前丢份吗!”
“去!先给陆先生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