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前的首长道:“白狐现在依旧很危险,你们原地待命,等待随时支援。”
战寒沉眉头紧锁:“首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白狐在这边的身份了吗?”
首长道:“玉琪。”
“玉琪,那不就是,就是黑爷的···”王思远一拍脑门,指着陆景云:“陆少,你还记得吗?那个男人就是杀死黑爷的男人,我当时就觉得那背影很熟悉,操,原来是白狐。好险,我当时要是开枪,那后果···”
姜暖也想起一件事来,激动得不得了:“陆少,咱们和李甜躲在地窖那次,后来李甜的老板来了。原来,原来小舅舅曾经离我那么近,当时我还想那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呢。”
接连被点名的陆景云有些懵,他不认识裴斯年啊。
不过现在知道裴斯年暂时没事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暖暖别哭鼻子啊,咱们还得留着劲儿帮你小舅舅呢。”
姜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舅舅没事就好,他没事就好。”
裴斯年没事吗?
不,他大大的有事。
咚的一声,阿峰扔掉熨斗,几大步冲上二楼,推开卧室的门,就见裴斯年抱着头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阿峰吓了一跳,他知道裴斯年这是毒瘾犯了。
“先生,先生!”
阿峰把裴斯年紧紧抱在怀里,心里急得不行:“先生,怎么办?我该怎么做?”
裴斯年脸色煞白,满头冷汗,一把抓住阿峰的手臂,颤抖着嘴唇吩咐:“快,把我绑起来,不许给我那玩意儿,死也不许给。”
阿峰来不及去找绳子,直接撕了床单。
床单不容易把人弄伤,阿峰看裴斯年那纤弱的身子,简直不忍心下手。
一番折腾,终于把裴斯年绑住,阿峰也出了一身汗。
他把裴斯年绑在床上,又打开他的衣柜,找了一件干净的衬衣,团了团,塞进裴斯年的嘴里。
裴斯年只觉身体里的骨头在一寸一寸地被人捏碎一般,疼得他冷汗直流。
头发完全被汗水打湿,身上的真丝睡衣也湿了一片,露出他那有些单薄的胸膛。
“先生!”阿峰跪在裴斯年的床前,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种痛苦他是经历过的,当年要不是裴斯年救了他,给他戒毒,他肯定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他想起当年裴斯年给他戒毒是找了医生的,对,医生。
“先生,我去找医生,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裴斯年却疯狂地摇头,嘴里不断呜呜着,显然是有话要说。
阿峰领会不到他的意思,只好取了他嘴里的布团。
“不要去···不要···”
“可是你这样会死掉的,您的毒瘾肯定能戒,咱们戒就是了。”
“不···不要去···”
既然对方专门让他染上这玩意儿,怎么又可能让他轻松戒掉呢?
“我,我忍忍就好了,你绑着我,不,不要惊动···惊动任何人···”
阿峰眼睛都红了:“先生你放心,家里的佣人我都赶出去了,其他人不会进这屋子的。”
有阿峰在,裴斯年是放心的。
“呜···”一阵剧痛又传来,裴斯年忍不住高昂起头。纤细的脖子拉出一道让人心惊的弧度,动脉凸起,看得阿峰心里一紧,生怕他把自己脖子挣断。
“先生···”阿峰赶紧重新堵住他的嘴,以免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裴斯年不断地挣扎,挣扎着,瞳孔突出,眼睛下面一片青色。
柔软的布条把它身上勒出了一道道红痕,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阿峰看不下去了:“先生,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死的。”
此时的裴斯年已经完全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阿峰转头出去,很快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针管,消毒水以及一只药剂。
裴斯年看见他拿起了针管,呲目欲裂。
他疯狂地摇头,但是双眼却紧紧盯着阿峰的手,眼中分明渴望着。
阿峰不敢看他,道:“先生,既然现在不能戒,那你就不要强迫自己,等事情结束了,咱们再戒。”
裴斯年还是摇头,但是阿峰已经不由分说压住了他的手臂。针头扎进皮肉,随着药剂的注入,裴斯年渐渐停止了挣扎。
阿峰缓慢地把药剂推进裴斯年的体内,一边流着泪一边道:“先生,您骂我吧,我知道···知道您跟那些人不一样,您痛恨这些东西,我都知道的,您骂我吧···”
“哎···”裴斯年叹了口气,似叹息,似解脱,他现在哪还有力气骂人。
再说,他从不骂人。
阿峰扔掉针管,赶紧给裴斯年松绑。
先前那一番折腾,裴斯年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阿峰把他抱进浴室。
身子刚泡进温热的水里,外面卧室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只听阿峰的手下在门外呵斥道:“我们先生现在不见任何人,泰勒将军,您别逼我动手。”
阿峰想要出去看看,被裴斯年一把抓住。
裴斯年摇了摇头:“不必理会。”
阿峰一脸的杀气:“先生,他们欺人太甚!”
裴斯年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该来的早晚会来,咱们随机应变。”
脚步声越来越进步,不一会儿,穿着军靴的泰勒就出现在浴室门口。
看见浴缸里的裴斯年,泰勒愣了一下。
裴斯年身上满是被布条勒出的一道道红痕,加上他那白皙的肤色,看上去有一种让人血脉喷张的性感。
“将军,这是?”裴斯年道,声音很是虚弱。
泰勒笑了笑:“听说玉少平安回来了,我来看看。玉少这是···不知道玉少是被什么人抓去了,你说,这仇我帮你报了!”
裴斯年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遇到疯狗了吧?”
阿峰很不客气地赶人:“将军,我们先生要沐浴,请您下楼等候。”
泰勒哈哈一笑:“也好。”一顿,又道:“玉少这才对嘛,贩毒的人哪有不吸毒的?这样一来,大家就都安心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