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这边在查柳家的底细,上官天问那边也一样在查。
云省镇武司分部,脸色苍白的上官天问听到属下汇报的情况,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
很快,他就脸色阴沉的说道:“如此以来,就更是不能让那个陈浩得逞了!”
昨天陈浩在那巷道中走出了十一步之后,明显是还有余力。
上官天问本能的感觉到,陈浩是真有可能走完那条巷道的。
“柳乘风的武学,乃是绝世武学,必须马上让家族派遣高手前来,抢在陈浩前面拿道传承!”
上官天问脸色发狠:“就算是我们上官家族得不到,也要把消息传出去,绝不能让陈浩得到!”
于此同时,省城郊区拿出隐秘的防空洞里。
那铁面人经过多日疗养,伤势已经恢复大半。
听到手下人汇报的情况,此人当即沉声说道:“看来,我得去柳家走上一趟了!”
这一夜,好多人都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风云诡谲!
……
周二晚上七点半,陈泰山准时抵达省城。
刚落地就给陈浩打了电话,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江海市,来到了他买下来送给陈浩的御景豪庭别墅。
刚一进门,陈泰山就笑呵呵的问道:“儿砸,你这么着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客厅里,陈浩坐在沙发上。
老九和贪狼他们在楼上没下来,杜鹃怯生生的站在陈浩身后,没敢去看陈泰山。
老七嘟囔着迎了上去,给陈泰山找了双拖鞋:“董事长,换鞋!”
“嗯……”陈泰山目光玩味的看着曾在他身边当过卧底的老七,笑着点了点头。
抬眼看到陈浩脸色格外阴沉,刚想问一句,就听陈浩说道:“不用换了,没必要!”
陈泰山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他迈步进到客厅,随意的打量了杜鹃一眼,疑惑道:“儿子,这位是……你新请的保姆?”
陈浩冷笑:“我想……他应该是你一直都很想找到的人!”
“我想找的人?”陈泰山愕然,再次抬头看向杜鹃。
杜鹃就在他的对面,中间隔着坐在沙发上的陈浩。
陈泰山的脸色并不严肃,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杜鹃依然是被他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呼吸越来越急促,掌心不知不觉就沁出了汗水,甚至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心底不停的冒着寒气。
“田虎你认识吗?”陈浩紧盯着陈泰山,突然开口。
陈泰山脸色骤变,皱眉将目光落在陈浩的脸上,似乎正在思索什么。
陈浩双眼泛红,咬牙继续问道:“十年前,五月十七号晚上,杏花村酒店,牡丹厅,你跟沈道昌和田虎,密谋了
什么?”
陈泰山脸色再次一变,神色带着惊愕:“这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藏得可真够深的!”陈浩突然掏出一把枪指向陈泰山,眼里满是怨毒和疯狂:“老东西,你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陈泰山浑身紧绷,深吸了一口气道:“小浩,你听我解释……”
“还想骗我?解释是吧?那你就去下面,给我妈解释去!”
陈浩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仿佛生怕再多犹豫一秒就会心软一样。
砰……
砰……
砰……
一连三枪,全都打在了陈泰山胸口,殷红的鲜血瞬间飞溅!
陈泰山被子弹冲击力撞的踉踉跄跄连退数米,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浩,艰难的抬了抬手。
他应该是想说点什么的,却是没了开口的机会。
很快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身下的鲜血飞速扩张蔓延……
陈浩大口喘息,握枪的手不停的颤抖,因为太过用力,手指骨节都已发白。
杜鹃被吓的双腿发软,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巴才堵住了脱口而出的尖叫。
老七目瞪口呆。
楼上的老九和贪狼听到枪声,立马就冲到了楼梯口。
两人怔怔的看着血泊中的陈泰山,全都是欲言又止。
他们都没想到陈浩竟然如此狠辣决绝,直接就拿枪把自己的亲爹给崩
了。
可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不管怎样,只要是陈浩的决定,他们都不会质疑。
这一刻,连心最大的老七,说话都有些哆嗦:“大……大哥,那……那沈道昌……要怎么搞?”
陈浩努力克制着清晰,目光阴鸷:“我昨天已经在监狱那边安排好了,他活不过三天!”
老七和匆匆下楼的老九、贪狼,再次沉默。
那人毕竟是沈镜知的父亲。
他们很想求情,求陈浩看在沈镜知的面子上,留沈道昌一命。
可是他们看着陈浩格外阴沉的脸色,终究是谁都没敢开口。
陈浩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转头看向战战兢兢的杜鹃。
他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杀掉这个女人。
杜鹃浑身冰凉,当即瘫软在地,哭喊求饶:“别……别杀我,你说过不杀我的!”
“杜鹃姐!”陈浩沉声说道:“很感谢你给我提供的线索,可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活着,我不放心!”
杜鹃惊恐万分,战战兢兢道:“你相信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只要你放我走,我……我就马上离开云省,不不不,我直接离开华夏……”
“走好!”
陈浩不为所动,果断扣动扳机。
咔……
说来也巧,枪里的子弹这会儿竟然卡
了壳,没打出来。
杜鹃被吓的脸色煞白,张大嘴巴拼命喘息了好半天,才再次喊叫求饶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还有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呜呜呜……”
陈浩死死的盯着杜鹃的眼睛,许久之后才叹息道:“看来,是连老天爷都觉得我造的杀孽太多了!”
他举枪的手缓缓垂下,目光依旧阴冷的看着杜鹃:“杜鹃姐,你最好是把这几天看到的,全都忘掉!”
“否则的话,不仅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你的家人的……懂吗?”
“我懂,我懂的,我一定不会乱说的!”
陈浩收起了枪:“既然你能给田虎保守二十年的秘密,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走吧!”
“谢谢,谢谢!”
杜鹃如蒙大赦,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生怕陈浩下一秒就会反悔。
屋里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女人看似惊慌失措的往外跑,眼角余光却是特意打量了一下陈泰山的尸体。
踉踉跄跄的跑出别墅区之后,杜鹃仍然是心有余悸的一步三回头。
沿路跑了好远,才算是打到了车。
可是刚一上车,这个大难不死的女人,就突然换了一副面孔。
压根没有了刚才的惊恐和慌乱,而是露出了一脸奸计得逞的冷笑。
前排司机转过头与她对视时,同样是面带着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