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时间,温若成便寻来四十名形色不一的病人过来,有瘸的,弓着的,躺着的,还有婴儿,真是每一个都是奇难异症。
马宝申将破乱的医馆稍微打扫了一下,腾出一些空间,摆放了病床,和问诊处。
秦朗站一方,温若成和他身后众多知名的权威专家,随便一个都是上过知名杂志,说得出道得来的名号。
而秦朗对于所有围观者来说,只是只身一人,名不见经传。
“那么就开始把。”秦朗礼貌的做出请的姿势,让温若成身后的权威专家们开始。
秦朗往问诊处一坐,第一名便是一位拿着手帕掩脸而来的老者,嘴里不断的咳嗽着。
面色蜡黄,整个人都颓的弓下了背,这不用把脉便知这位老妇人是一位痨疾。
好你个温若成,全给自己塞一些久治不愈之人。
谁说久治不愈之病我不能医治。
“奶奶,你先躺下,我为你施针。”秦朗扶着老夫人到病床上躺下。
取出银针,痨疾分为很多种,长年累月大病小病积攒而成,有鬼魅缠身,有气虚不足,只要知道缘由,便可对症下药。
而此位老妇人,很明显是长年累月的病痛积攒至此,就好像一个无数
根线缠成一个线球,复杂无比,不仅要将所有病痛理成一根根丝线,还要一根根将其揪出。
一旁的温若成一脸落进下石之意,对着秦朗轻啐了一声。
只见秦朗脸露微笑,取出银针,双指捏针,一脸胸有成竹之意,瞬间将十根银针扎进十处穴道,老妇人的脸上也渐露红润。
在场之人有很多来看热闹的行医之人,其中一位老者看见秦朗的手法更是惊呼到:“小友,请问你这针法可有名称?”
“此为十落生针法。”秦朗见老者有眼力,便抱拳回道。
十落生针法只不过是药谷的基础针法,对于一些疑难杂症皆可对之,十落生,顾名思义,十针落下,生还之,药谷弟子皆会。
“此针法我只听我爷爷那辈说起过,说是这等针法只有药谷传人才有,莫非小友竟是药谷之人。”老者惊叹道。
秦朗也是没有想到居然能有人能认出药谷的针法,只能打着哈哈说道:“我只是从小跟着长辈一起游走行医,家中长辈传下来的,在下并不是药谷传人。”
“那真是可惜了,还以为有生之年能见着传说中的药谷弟子施针之日,哎,着实可惜,不过今日得见十落生,便以
知足。”老者一脸欣慰道。
“敢问老先生何许人也?”一旁看热闹的其他医者问道,竟然可以看出针法,绝不是泛泛之辈。
“老朽顾法之。”顾老谦卑的抱拳自报身家。
“顾法之?就是那位帝国大名鼎鼎的游医?”
瞬间馆内为之哗然,没想到顾法之也能到江南市来。
顾法之是帝国以来一位杰出的医者,四海为家,四处游历,传言,之前顾法之为一国之主刮骨施针过,救了国主一命,从而有了游仙之名,没想到这位游仙也能莅临江南市。
温若成看着秦朗居然被赫赫有名的顾法之夸赞,心中怒火重手,甩手哼道:“不过是个针法罢了,我温家医药器材无数,还比不过他那几根破针嘛。”
就在周围的人讨论之时,秦朗已经医治好三位患者,而温若成那边的专家团们则是聒噪的吵做一团,各抒己见,像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窜。
“你们给我快点,难道你们还比不过一个人嘛?”温若成恼羞成怒的大喊道。
沈老甚是欣慰的看着秦朗有条不紊的接待一位位的患者,其手法每处无不让沈老惊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多让人瞠目结舌的本领,内院的
仙草,加之顾法之称谓的十落生针法,还有那强而有劲的内劲功法,看来此小辈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下一位。”马宝申大声喊道,并瞄了一眼对面温若成的队伍哼道:“啧啧啧,真是不比不知道啊,真是丢人。”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温若成气的抡起拳头想要冲过来,可是看着马宝申一身强劲的肌肉又不敢妄动。
嘁了一声后,马宝申转身便投入辅助秦朗的工作之中。
一旁的沈梦溪看着秦朗如此亲切的对待每一位患者,开始心生情愫,之前救爷爷的时候便是,就已经知道他一定有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加之今日看着秦朗为每一位患者的悉心诊断,便更是钦慕。
沈文斌瞧着妹妹的眼神,便面露笑意附耳轻声说道:“妹妹是不是喜欢人家拉?”
沈梦溪听后憋的一脸绯红,气鼓鼓的说道:“你别乱说,我才不是。”
沈文斌哈哈笑道:“如若妹妹能将秦先生纳入我们沈家,那一定是如虎添翼,哥哥支持你。”
沈梦溪何尝不想,可秦朗眼下似乎好像并不近男女之事,在她看来,当下自己倒有些配不上秦朗。
在马宝申一声声的“
下一位”声中,秦朗这边已经医治好十九位患者,历时三小时。
最后一名患者是一位女孩童,闭眼不醒,屏息十分虚弱,把脉却没有任何异象,看视不像是生病。
“请问,她是何时开始昏迷不醒,此前可发生了什么?”秦朗向抱着孩童的父母问道。
“就在半月前,我家囡囡本来前日还好好的,可第二天我见都日过晌午了,囡囡还没醒,我便去叫她,可是怎么都叫不醒。”母亲哭的如同一个泪人说道。
旁边的父亲只能无奈叹气继续说道:“我跟我家老婆子什么都找了,中医,西医,所有积蓄都进了医院,可就像打了水漂一样,半月来,囡囡还是这样闭眼不睁”说完也不争气的落下两抹眼泪。
秦朗轻轻翻开女童的眼皮,眼珠上翻,却时不时的在转动,看来,这不是普通的病痛。
“请问,生病当晚,你们是不是有谁半夜晚归?”秦朗问道。
夫妇两相视一对,回想起来:“我记得当天,我有一个应酬,当日我陪客户到凌晨三四点,才回的家。”
“那就对了,囡囡不是生病了,只是邪祟侵体。”秦朗说道。
“什么?”夫妇惊呼,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