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带队的是袁飞。
兵马司带队的是庄严。
自从秦德祖被朱慈烺解决之后。
兵马司统领便换了一个人。
庄严和袁飞之前同属一个部门。
换句话说,京城的兵马司也是太子党的人。
当他们看到天雄军把这帮御史给包围起来之后。
双方都没有上前。
朱老三第一个动手。
直接把张晓楠打倒在地。
而张晓楠的那番话也终于惹了众怒。
一群人冲上前开始动手。
张晓楠以及张晓楠身后的十个御史,无一幸免。
一千个人对十一个人进行围殴。
可以想象场面有多么的血腥。
哪怕这一千个人一人一拳。
也能把这十一个人给打成肉饼。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然他们没有成为肉饼。
却被这一千人活生生殴打致死。
打死之后朱老三站起身对着所有天雄军说道:“所有人转身回驻地。”
然而这帮人没有一个动弹的。
“怎么回事?让你们回驻地听不见吗?”
“朱千总别当我等不知道,你是想一个人把这些罪过给揽下来吧?”
“打人的我们都有份儿,一个都别想跑。”
“出事也不能让你朱千总一个人扛!”
望着面前这帮弟兄们。
朱老三第一次觉得当这个兵真值当。
不过天牢显然没有这么多位置。
袁飞和兵马司的人走上前。
抓走了朱老三以及这一千人当中的所有把总。
而且他们动手的时候也非常小心。
生怕这一千人把矛头指向他们。
“大家放心好了,都回去吧,别在京城里呆着,让太子殿下难做!”朱老三又道。
听到这话。
所有天雄军才转身离开。
他们担心的望着被带走的朱老三。
内心已经有了决定。
……
十一个御史被当街打死了。
而且还是当着所有百姓的面。
这件事情都不需要通传,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都察院大惊。
张四知也大惊。
所有东林党的人都震撼得无以复加。
还没到第二天。
这帮东林党的朝廷官员便跪在午门外。
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恶劣了。
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所幸在控制天雄军的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幺蛾子。
所有的千种和把总都被抓了起来。
可让人奇怪的是。
一向对待犯人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对待天雄军的这帮千总把总却非常的客气。
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没有。
时间来到第二天。
太阳还没升起来。
一帮御史言官便把午门外的地盘给占满了。
每个人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大声谩骂着太子无德。
可不知为什么,今日崇祯竟然延迟了一个时辰。
他们不知道的是崇祯和朱慈烺在乾清宫正在讨论着此事。
“你的兵也有些太勇猛了吧?”
崇祯对朱慈烺问道。
“父皇陛下,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
“话虽如此,可那可是十一个御史,你拿什么来平定悠悠众口?”
朱慈烺道:“父皇说的是,把参与此事的天雄军全部罚一个月俸禄吧。”
崇祯:“……”
朱慈烺:“那父皇觉得该如何?”
“所有参与此事的千总把总全部降级。”
“是否太严重了些?”朱慈烺皱了皱眉。
“你觉得这严重吗?王承恩你告诉这臭小子,这责罚严重吗?”崇祯听到朱慈烺的话之后,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太子殿下,咱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得抓紧时间上朝了。”
父子俩商议完了处理事宜之后。
才慢悠悠地来到皇极殿。
见到这两个正主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群官员们顿时大力嘶吼了起来。
“太子殿下无德,纵容指挥手下兵将打死御史该当何罪!”
“陛下要给我们做主啊,太子殿下此行倒反天罡,天怒人怨!”
“张大人死得惨啊,还有身后那十位御史大人被一千人给锤成了肉泥!求陛下给他们做主啊。”
一声又一声的哀嚎传入了崇祯的耳朵里。
崇祯晃了晃脑袋,却始终驱逐不出脑海里的惨叫声。
“都给朕闭嘴!”
随着崇祯的一声大吼,下面的官员们才终于闭上了嘴巴。
但他们的眼神仍旧愤愤不平。
死死地盯着下首的朱慈烺。
朱慈烺则是冷哼了一声。
“本宫这两日一直都在皇宫之内,如何去命令天雄军做些什么?更何况天雄军乃大明的军队,没有父皇的调令和兵部的虎符,又怎么可能调动得了?”
“那殿下又如何解释昨日天雄军暴乱一事?”
“暴乱,他们是对百姓做什么了吗?他们是在京城的街道上做了什么?还是说他们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如果都没有又何来暴乱?”朱慈烺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他们到都察院打死了十一个御史,这还不叫暴乱?”
“那这位大人,请问天雄军为什么要打死他们?”
“这……太子殿下怎能问出这等问题?”
“算了,你也别说了。我也不说了,省得我们都颠倒是非。当时在场的有谁让他来说。”朱慈烺道。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
既然你们彼此都说服不了对方,那就让第三方的人来说就是。
很快,袁飞就被叫了过来。
袁飞一直都是朱慈烺的一手暗棋。
没人知道他是太子党。
所有人都在盯着袁飞。
袁飞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昨日之事我全程在场,朱千总带着天雄军进城之后秋毫无犯,到都察院找张晓楠御史。求问为何抹去他们的战功?张晓楠张大人与他们沟通的时候说了些难听的话,朱千总气不过便率先动了手。可从始至终,朱千总就打了一拳。”
朱老三确实就打了一拳。
可那一千天雄军一人打了一拳,谁能遭得住?
那些御史一听,顿时气急!
这摆明了的偏袒,让他们愤怒了起来、
“你……你……”
“你这锦衣卫副统领怎么回事?怎么能乱说话?”
“属下句句属实,乱说话乃欺君之罪,这位大人为何污蔑于我?”袁飞严肃道。
一句话就把这帮御史给呛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袁统领,当时张大人说了什么话?”朱慈烺问道。
“当时张大人污蔑他们是乱臣贼子。”
听到这话,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一瞬。
乱臣贼子可是极为严重的罪名。
尤其是把这些罪名放在那帮当兵的头上。
哪怕只是怀疑。
对于当兵的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张晓楠说出这话其心可诛。
朱慈烺顿时站出来,对着崇祯说道。
“父皇陛下,乱臣贼子这四个字对当兵的来说有多严重?想必大家都知道,张大人说出此等话,朱千总一时没忍住打了一拳,儿臣认为情有可原。至于天雄军暴动,反而和天雄军的拳拳之心有关。正是因为他们忍受不了这种侮辱,才各自都上前给了张御史一拳。没成想张御史的身体不太行,没坚持住不小心被打死了,说到底这事也是张御史咎由自取。”
“好一个堂而皇之的避重就轻,胡说八道!一千人打张御史,却说张御史身体扛不住?臣等请陛下裁夺,若不给我等一个公道,我等便撞死在这朝堂之上!”
御史们集体下跪对着崇祯说道。
崇祯只是摆摆手道:“天雄军战功一事还未调查清楚,先把此事调查清楚再做定夺。此事暂时先略过,可有其他大臣要上奏?”
御史们瘫软在地。
他们忽然明白了什么?
崇祯这是想要大事化小……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无人再提被打死的张晓楠。
今日朝会结束之后。
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张四知的耳朵里。
听到朝堂上的内容。张四知恶狠狠地把手中茶杯扔在了地上。
“好一个朱慈烺……看样子老夫要亲自会会你了!”
……
是夜!
皇宫中的宵禁很是严格。
一般晚饭过后,便禁止所有人在皇宫内走动。
锦衣卫袁飞负责皇宫内外的安全。
正当他路过钟粹宫的时候,曹彰慌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人呀,太子殿下遇刺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袁飞更是一个箭步朝着钟粹宫跑去。
刚到钟粹宫便看见一黑衣人影翻墙踏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给我追,整个皇宫戒严,一定要把那个黑衣人追到!”
袁飞大声地喊道。
随后他冲进钟粹宫。
只见整个宫殿内全是血迹。
朱慈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身上全是刀痕。
看到这一幕,袁飞整个人都懵了。
急忙大喊着叫太医。
很快,朱慈烺遇刺事件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第一个惊动的就是周皇后。
他满脸担忧地来到钟粹宫。
当他看到床上朱慈烺的模样之后,整个人勃然大怒。
周皇后是温润尔雅的代表。
不管遇到何等事情,从未如此愤怒过。
可看见自己的儿子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他终于愤怒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崇祯的耳中。
崇祯也是愣了一下。
怎么都没想到朱慈烺居然会遇刺?
衣服还未穿齐,便急匆匆朝着钟粹宫跑去。
“陛下把袍子穿上。”
“朕哪里还有心思穿袍子?快点。”
一群人很快到达了钟粹宫。
除了周皇后,还有张皇后也来到了这里。
张皇后是天启皇帝的皇后。
天启皇帝驾崩之后,张皇后作为崇祯的嫂子,跟周皇后一起统领后宫。
同时崇祯也是最害怕张皇后的。
面对崇祯一些不作为的行为,张皇后是真的敢骂他。
而且对待崇祯也极为严厉。
毕竟长嫂如母。
所以每次进后宫,崇祯都会躲着张皇后。
今日进入钟粹宫第一眼便看到了张皇后,但这一次崇祯丝毫没有在意。
而是着急忙慌地来到了朱慈烺的面前。
太医正在给朱慈烺剪去血衣。
各种药剂都在往朱慈烺的身上抹。
这一幕把崇祯深深地刺激到了。
“曹彰,到底怎么回事儿?”
崇祯怒气冲冲地对曹彰问道。
“陛下,奴才不知啊。刚才殿下说有些饥饿,让奴才去御膳房弄点儿吃的。刚回来就看到太子殿下躺在血泊中......”
说这番话的时候,曹彰整个人都在颤抖。
自然他是担心朱慈烺伤势的。
也在担心万一朱慈烺真的出了事儿,第一个陪葬的就是他。
崇祯握紧了拳头。
想起了距离他并不久远的红丸案。
以及以往那些被刺杀的皇帝们。
每当他们准备大展宏图地做些什么时,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皇位上。
如今朱慈烺竟然也如此。
可让崇祯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没事儿?
把脑海里这些奇怪的想法抛除掉。
崇祯上前看了看朱慈烺。
朱慈烺的眉头紧皱,似乎还是昏迷状态。
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尤为的骇人。
刺客显然是奔着要命去的。
“太子怎么样了?”
崇祯对太医问道。
太医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暂时别让老臣分心,太子殿下身上有多处伤口需要缝合。”
听到这话崇祯急忙后退两步。
张皇后果然开口了。
“皇上若是没事儿,抓紧时间去调查刺杀太子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在这儿站着也帮不上忙。”
“朕这就去。”
随着崇祯离开,一帮太医也松了口气。
这也是张皇后的目的。
崇祯在这站着给他们的压迫感太强了,反而没办法好好治伤。
“皇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呀,你有事儿了为娘怎么办?”
周皇后在旁边握着张皇后的手。
整个人差点没哭出来。
朱微娖和朱慈炯也来到了钟粹宫。
两人年龄虽然比较小,却也到了省事儿的时候。
朱微娖来到周皇后面前问道:“母后,皇兄没事儿吧?”
“皇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儿的!”朱慈炯在旁边握着拳头喊道。
“别叫,在给皇兄治疗呢。”朱微娖急忙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
朱慈烺遇刺一事很快就从皇宫传到了城外。
整个京城开始震惊。
毕竟朱慈烺也算是整个京城里最有名的人了。
前两天发生的天雄军暴动事件还让人印象深刻呢。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被打死了十一个御史。
最终天雄军的那些千总,把总仅仅是丢了官职。
回到驻地反省。
他们战功的事情还要调查,但至今为止也没有成立新的调查者。
事情刚结束,朱慈烺就遇刺。
百姓们和朝廷官员们不得不猜测这两件事儿是否有什么联系。
于是很多人的目光朝着那死去的十一个御史看去。
同时袁飞开始把负责朱慈烺生活起居的太监和宫女全部抓了起来。
他们是距离朱慈烺最近的一群人。
也是最有可能和刺客沟通的。
毕竟朱慈烺的生活起居并没有什么规律。
今天有可能在皇宫内,明天就去火器局了。
按理说刺杀当朝太子当然是等到太子离开皇宫最为稳妥。
可偏偏朱慈烺在皇宫内遇刺。
而且,还能准确地出现在钟粹宫。
只有一个可能,贴身的宫女太监,有人私通了刺客!
很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只要和朱慈烺能接触上的。
全部都抓到了天牢里。
袁飞看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神情冷漠地问道:“说罢,到底是谁和刺客勾结的?”
“袁大人,奴才真的不知道,和奴才无关啊。”一个太监道。
话音刚落,就被袁飞狠狠一巴掌扇倒在地。
袁飞本就是练武出身。
力气极大。
这一巴掌,直接把说话的太监扇得牙都掉了好几颗。
“既然你们不说,就用刑!”
此事极为严重。
崇祯给了袁飞三天时间,让他务必快速找到和刺客勾结的人。
可同时,袁飞的内心也有了怀疑。
因为朱慈烺不是寻常太子。
袁飞清楚,从小朱慈烺就开始练武。
如今虽然才十三岁。
身高就已经到了六尺。
未来长到七尺甚至是八尺都有可能。
力气极大,而且还在战场上磨炼了这么久。
一个普通的刺客到底得多厉害,才能把太子伤成那个样子。
“给我打,用刑,各种刑罚都给我用上,看他们什么时候开口!”
随后,袁飞就离开了天牢。
他有些看不懂这其中的门道。
所以,他需要去见一下朱慈烺。
当袁飞到达钟粹宫的时候,钟粹宫里只剩下了周皇后一直在那里看着。
而朱慈烺也睁开了眼睛,有了神志。
“袁副统领,你在这做什么?还不抓紧时间去寻找刺客?”
见到袁飞,周皇后就急忙质问道。
“皇后息怒,听说太子殿下已经清醒过来了,属下想要询问太子殿下一些问题,可能对找出刺客有帮助!”
“太医说皇儿需要静养,不能见风,袁副统领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皇上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说着,周皇后就要关门谢客。
“母后,是袁飞吗?让他进来见我。”
“你小子,太医说了……”
“母后,儿臣也想快点把刺杀儿臣的刺客给找到,儿臣相信袁统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询问儿臣。”
听着朱慈烺虚弱的声音,周皇后拗不过,只能道。
“那你们快点,皇儿,要是累了就不要逞强,知道吗?”
周皇后亲手把朱慈烺额头上的毛巾拿开,太医说了,只要朱慈烺能够把这阵高烧坚持过去,基本就没啥事了。
随着周皇后离开钟粹宫,整个钟粹宫就只剩下了袁飞。
“找我何事?”
朱慈烺从刚开始虚弱的声音瞬间变得中气十足。
听到这个声音,袁飞内心的猜测就已经证实了大半。
“殿下,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刺客?”袁飞尝试性地问道。
朱慈烺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地恩了一声。
“殿下可否明示?”
“袁统领有些太过于小心翼翼了,范大人就是让你这么做事的吗?”朱慈烺轻笑一声,直接坐起了身。
袁飞看到了朱慈烺的脸,包括嘴唇都是惨白的。
最起码朱慈烺身上的伤,应该是真的。
“殿下言重了,范大人已在告知属下,一切以太子马首是瞻。”
“行了,既然你不愿意掺和进来,就让曹彰去帮你,他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等一下……去一趟火器局,告诉张永光,让他把酒精纯度再次提高一些,送到孤这里来。”
“是,属下告退。”
随着袁飞离开之后,朱慈烺沉思了起来。
下手的似乎有些重。
不小心感染伤口了。
幸好,朱慈烺早就让火器局研发出了酒精。
虽然达不到后世医用酒精的程度,但用来清洗伤口防止感染还是足够了。
不过太医院的太医也有点东西,他们用的那些草药居然真的把感染给防了个大概。
可朱慈烺还是发烧了。
“差点没把老子烧死,不过这个苦肉计,张四知,你怎么防?”
……
天牢内,曹彰跟着袁飞走了进来。
被抓的宫女太监不仅仅是钟粹宫的。
但凡和朱慈烺有过接触的。
御膳房的也好,浣衣局的也罢。
一个都没跑掉。
曹彰来到这里之后,先让所有锦衣卫把酷刑给停了。
“两天了吧?”曹彰问道。
袁飞有些惊讶地看着曹彰。
这个脸上有疤的年轻太监,气度居然这么沉稳。
怪不得能成为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
“两天了,每天都有酷刑招待着,水米未尽,也没让睡觉。”
“很好,让咱家来看看。”
曹彰从第一个太监开始问起。
问到了最后一个宫女。
而且问的时候声音非常的温柔,亲和力很强大。
让不少太监宫女都打开了心扉。
一圈下来之后,曹彰让袁飞放了一半的宫女太监。
这些宫女太监一听要放了他们,一个个顿时感激涕零。
于是,曹彰来到了一个叫翠儿的宫女面前。
这是整个钟粹宫,最漂亮的宫女。
朱慈烺六岁的时候,她才十三岁。
如今已经二十岁了,这些年一直不由余力地想在朱慈烺面前卖个眼熟。
她是什么想法,曹彰心里门清。
如今的翠儿被打得皮开肉绽,衣不蔽体,雪白的皮肤暴露在一群大男人的面前。
在古代,女子一旦被男子看见,要么嫁给对方,要么自尽,几乎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否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如今的翠儿更甚,哪怕从天牢离开。
她也要遭受无尽的白眼了。
“翠儿,你还在坚持什么?要不,就招了吧?”
曹彰把手放在翠儿的小腿上,翠儿的身体一抖。
那手缓缓的,从小腿到大腿,又从大腿到小腿,缓慢的摩擦着。
翠儿想要躲避,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抬起头,好看的杏仁眼里满是委屈。
“曹公公,翠儿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