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隧道开通了嘛？”
天依把耳机塞回耳朵，笑着问道。
“已锁定你的位置，还差三分之一，应该凌晨时分可以开通！”
刘东升一边拿对讲机催促着工人，一边跟天依汇报道。
“隧道？”
听到天依的话，赫尔墨斯被震惊了，心想逃个跑还带挖地沟的？这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见过。
“嗯！我在莫艾河底挖了一条通往泰国的隧道，不然钱怎么出去？”
天依一屁股坐在电脑前，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工程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赫尔墨斯心想，这天瑰堂堂主做事这么霸气嘛？都不计成本的？
“这就惊讶啦？还有让你更惊讶的呢，出去以后接应我们的是泰国国防部部长，未来你在泰国的安全也是由他来保障，而且他将是你未来的合作伙伴。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看出赫尔墨斯的心思，天依用手肘拱了下赫尔墨斯的脂肪腰，笑着说道。
“你这抬抬手就把我捧上了天，如果我现在表现出高兴，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
赫尔墨斯14岁就跟着聂风，苦熬20年才到了今天的位置，其中不免有怀疑，暴打、边缘化、后又被重用，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但认识天依才短短不到1小时，他就敢动用这么大成本，帮自己铺了一条平步青云的路，着实让赫尔墨斯感动了一下。
“NONONO，不顾及兄弟情分，见利忘义的是他不是你，你是为了自保，OK？老板监控在哪里？”
天依一边安慰着赫尔墨斯，一边束手无策的看着电脑屏幕道。
“我以为你很在行？”
见天依捅咕了半天都没捅咕明白，赫尔墨斯取笑道。
“如果什么都会那还要团队干嘛？这烟灰缸也太结实了，居然没摔碎？”
天依立刻让开座位，捡起地上的烟灰缸，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
“在这里！”
赫尔墨斯挪着肥胖的身体坐了下来，把雪茄架在了烟灰缸上，拿鼠标点开一个粉色的小图标道。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的人，让你手下不要为难他们，他们要做什么放任不管即可！”
天依指着分屏上的王宝宝、炎月、白少庭三人道。
“猴子，4楼158号机，5楼317号机，6楼563号机，特别关照下，他们要做什么不许干预！”
赫尔墨斯拿起对讲机吩咐道。
“收到，这几个是新来的，我也特别看好，有什么特别用意嘛？”
见赫尔墨斯与自己不谋而合，猴子好奇地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天依摆手，赫尔墨斯欲言又止道。
“现在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免得打草惊蛇！身边信得过的人有几个？”
天依看了眼窗外的边境兵道。
“2个，胖子、猴子！”
赫尔墨斯想了想答道。
“才两个？”
见赫尔墨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两千多人的团队，最后只剩下2个可信之人，天依伸出两根手指，惊讶地说道。
“之前都是我的人，后期因我要明细账目对上面交差，就都变成了聂风的人！”
赫尔墨斯点上雪茄，吐了口雪茄圈，无奈地说道。
“逼你廉洁公正，他暗中招贤纳士，然后把你架空便能实时掌控，这招高啊？”
听了赫尔墨斯的话，天依不得不佩服这些老流氓，玩人真是有一套啊。
“嗯！不光是我，大黑天、惠比寿、关公亦是如此，别看我们表面风光，号称龙帮四大护法，掌握着龙帮四大支柱型产业，其实我们跟打工的没两样，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我们不过就是个提线木偶，真正能操控这一切的还是聂风！”
看着一会红一会白的雪茄灰，赫尔墨斯叹息道。
“不赚钱你们图啥？”
天依心想，流氓当中还有这种傻子嘛？不图钱难道为了信仰吗？
“我说是为了信仰，你信吗？”
赫尔墨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抿了一口，笑着说道。
“当然………不信！”
听了赫尔墨斯的话，天依心里一惊，我擦，这么心有灵犀吗？
“呵呵………也赚，不过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多，聂风会控制在让你吃饱却不让你吃好的程度，表面上给你足够的信任，在外人眼里你风光无限，实际上大家都是为了脸面入不敷出。我还好一些，单身汉一个，整天呆在园区里，还会有些积蓄。”
赫尔墨斯拿起一根牙签，剥掉已经燃到一半的雪茄灰，叹气道。
“这你们都能忍？”
天依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愿意冒法律风险去无私奉献？
“这也是聂风之所以能坐上四季市头把交椅的地方，会洗脑。小喽喽用钱买，因为他们欲望低容易被满足。高层都是精神控制，洗脑，讲道义，讲信仰，因为随着层级的上升，欲望也在不断的上升，如果都满足了，那他聂风还赚个屁！”
说这话时，赫尔墨斯仿佛把心中多年的不满跟积怨都一并发泄了出来。
“跟着这么一个黑心的老大，你们就没想过反抗吗？”
天依心想，难道黑社会都是受虐狂嘛？
“怎么反抗，我带着猴子、胖子、3个人反抗嘛？之所以龙帮看着井然有序，是因为高层没有反抗的成本，底层没有抵抗的理由。”
赫尔墨斯又抿了一口威士忌，摇头道。